偏偏自己还不爱惜自己,春寒料峭的夜里,还穿着如此单薄跑出来。
谢安澜捂住他的双手,朝他手心吹了一口暖气, 好好地替他暖着。
手心里有一丝暖意,酥酥麻麻的, 再被如此呵护着,全身的凉意都被驱散了,像徜徉在温暖的太阳底下。
“殿下也该多穿点。”陆乘的目光滑落在谢安澜的身上,见他也是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 微微蹙了蹙眉。
“没事, 我不冷。”谢安澜摇了摇头, 测过身,让陆乘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揽着人往走廊的尽头而去。
“殿下不回自己的房间吗?”陆乘看清楚是自己房间的位置后,稍稍诧异道。
谢安澜轻挑了一下眉, 凤眸眼尾跟着上挑, 含笑道,“不回了,以后都不回了,明儿就让下人把我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你说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语调魅惑着陆乘。
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人惯满了暖意, 柔软成一片。
脚下步子乱了一拍,睫羽微颤,嗓音有些暗哑,张唇半天,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见他答应了,谢安澜笑笑,眉梢眼角都泛着一股子春情。
感谢他的哥哥们,二十万两银子,终于让他攒够了可以抱得美人归的药物。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想过要与他的王妃同房,他私下里曾经问过陈桂。
了解到这男子承欢与女子不同,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身体,因此必须佐以药物辅助。
皇宫里以前也出过男贵人,内侍省里存放着不少此类香膏,还有男子同房后用于日常保养的玉势、药势。
但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不少男贵人年过三十后,身体还是避免不了走下坡路,尤其是身后那处容易犯病,大多数的寿数都活不过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