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成婚准备的吗?
那老者随着谢安澜的目光移去,眼神不太自然,“求殿下恕罪,王府近几年来入不敷出,老奴实在是筹备不出一个像样的婚礼,好在前些日子崔丞相家的庶子刚刚完婚,老奴就厚着脸皮向崔府管家讨来这些红绸,添个喜庆。”
谢安澜抽了抽嘴角,向后退了两步,端详整个王府,他着实是看不出王府有半分喜庆的模样,倒是有股说不出的怪诞味道。
尤其是那挂在屋檐下的暗红灯笼,风一吹过就能看到坏掉的另一边,更添了几分诡异。
确定这个样子,新娘子不会被吓跑?
“福伯啊,这桩婚事能退吗?”谢安澜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老者的名字,问道。
这婚可结不得,威远候是谁?那可是如今镇守延河一带的大将军,整个王朝都指着人家过活。
而原主的名声早就臭名昭著了,且现在王府又是这个德行,岂不是把人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这要是让威远候知道,一气之下带兵投敌或者干脆放弃抵抗,这个王朝岂不是就彻底完了。
福伯被谢安澜的话惊得不轻,连连摇头,“殿下这可使不得,圣旨已下,现在退婚,是抗旨不尊,而且这……不等同于在打威远候的脸?”
福伯说完还一脸胆战心惊地看着谢安澜,生怕谢安澜真会干出退婚这种事来。
“那威远候就甘心让女儿嫁进我宸王府吃苦?”谢安澜苦笑,这婚事怎么看都是个坑。
福伯诧异了一下,想不到王爷自个也清楚王妃嫁进王府是要吃苦的,他还以为一心向赌的王爷心里除了赌博之事再无其他。
福伯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又与谢安澜解释道,“殿下,王妃并非是侯爷正儿八经的嫡女。”
仅一句话谢安澜就明白了,原来要嫁给他的不过是个挂在正妻名下的庶女,怪不得威远侯会同意这门婚事。
毕竟原主再差也是个王爷,而一个庶女能当上王妃,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前世对于这类联姻已经见怪不怪,谢安澜心底倒也不怎么抵触,反正这种婚姻又不需要付出什么感情,就当娶个人回来做摆件,他又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