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频频有人向杜行舟敬酒,杜行舟并不擅长饮酒,喝了几杯便有些上头。

黎青崖为其拦住剩下的酒。

待众人散去,杜行舟握住他的手:“我不胜酒力,师弟陪我去吹吹凉风好吗?”

黎青崖闻言起身,扶着他朝宴会厅外走。

月色溶溶,庭院寂寂。

君子言行端方,酒品也是一等一。醉酒后的杜行舟很安静,比起闹腾的谢君酌,犯中二的云去闲,不知好了多少倍。

黎青崖将杜行舟带到凉亭坐下,想找解酒药。他发现的吃完了,便去翻杜行舟的袖里乾坤。

杜行舟安静地坐着,打开禁制,任由他翻找。

就在他专心搜寻的时候,杜行舟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青崖。”杜行舟唤着他的名。

“什么?”

杜行舟语气复杂地感叹:“太灼目了。”

似怕黎青崖没听清,他连起来又说了一遍:“青崖太灼目了。”

灼目到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好,藏也藏不住。

黎青崖不知道,当弱者遭受迫害而所有人都袖手旁观时,逆流站出来的他在杜行舟眼中有多耀眼。黎青崖做的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

这句夸奖黎青崖听着只觉惭愧。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担得起“灼目”这个评价,何况还是相貌、品性、天资、能力……无一不出众,无一不完美的杜行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