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真不愧是师徒,都在倔谁先服软。
夏戎指尖落进盛了酒的酒杯,沾了一滴琼浆,翻手欲弹出。就在此时黎青崖捉住了他的手,质问:“你做什么?”
魔尊毫无下黑手被抓包的愧疚,坦然回道:“打破僵局啊,一直看他们在这儿抽鞭子有甚意思?”
就在他们说话的片刻,本来笔直挺立的妖皇突然失声痛嚎。黎青崖转头看去,宴笙箫跪到在地,似是受了极大痛楚,但是御凌恒下手有轻重,不可能突然这么狠地来一下。
只是暗处下手之人手段极为巧妙,旁人虽觉有异,却也找不到追寻的方向。
夏戎冲他轻挑眉角,仿佛在说“你看,没我也有其他人”。
见到宴笙箫痛苦的样子,御凌恒迟疑了片刻,但还是继续挥动鞭子。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宴笙箫会就在这里被打死。黎青崖心下一急,身子比脑袋快,冲上去捉住了御凌恒的鞭子。
对上御凌恒陌生又含怒的目光,反应过来的他急忙撤去易容,单膝跪下。另一只手不忘将试图爬起来的宴笙箫继续摁着跪在地上,顺便给他上了一个禁言术。
“晚辈黎青崖,见过御峰主!”
御凌恒冷笑:“哼,你还知道出来。”
黎青崖清楚,这件事他不必揽过错,御凌恒的态度只是对他师尊和他惯有的。
“御峰主,宴师弟知道错的。但你清楚他是个锯嘴葫芦,说不来什么好听话的。所以这件事,你还得听我陈说。”
御凌恒没有说话,但黎青崖感觉到手上鞭子力道松懈,他微微松手,御凌恒抽走鞭子,没再落下来。
黎青崖松了一口气,抓紧机会解释:“当时宴师弟生死一线,唯有接受妖皇传承才能活命,如此作为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了,谁说获的传承就一定会危害修界?宴师弟出来后,可未曾干过坏事。”
“谁都知道,获的传承的条件是振兴妖道魔道,其必然为祸修界,不得不除。”一个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法修掀起眼皮,他是双极门的掌门,分神前期。
“孤成子前辈此话差矣。魔的本性是掠夺,所以才会在发展的过程中拼命侵入正道地盘;但是妖天地所蕴,生于灵秀之中,性情并不如魔暴烈,未必会为祸修界。”
这些话都是黎青崖编的,他想说的真话是:这群所谓大佬,修炼多年无寸进,却眼高于顶,拼命作死,要真把男主逼到与人类决裂,那才是修界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