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坐起来,拿出十分警惕。

幸而进来的的确是殷血寒,只是看着有些古怪。

平日他走路都是雷厉风行,像有鬼在背后追;今天却闲庭信步,像个大小姐似的。

“殷血寒”款步来到床边,挥手撤了结界,与他对视三秒之后,微皱眉头开口:“见到我不请安吗?”

请安?黎青崖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额……下午好啊。”

夏戎伪装的“殷血寒”眯起眼:这般没有规矩,那家伙对这小修也未免太纵容了些。

略过这些细枝末节,他在床边坐下,张开手臂

若是长期浸淫风月的人,见到这个姿势定会贴上去,乖顺地倚在男人的胸前,娇笑软语。

可惜黎青崖是个母胎单身的处男,只困惑地问了一句:“你一直抬着手做什么?胳膊拧到了?”

夏戎沉下眼:“你连伺候人都不会吗?”

那殷血寒留着他做什么?难道,在床上是殷血寒在取悦他!

想到此处,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殷血寒是他的半身,那家伙做的一切都关系他这个本尊的尊严,殷血寒为爱做受也相当于他雌伏人下,这是他决计不能接受的。

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意黎青崖打了一个哆嗦,决定从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在他胳膊伤了的份上他就勉强照顾他一下好了。

他把书合上放好,撩起袖子:“把外衣脱了躺下吧。”

这个流程直接到毫无情趣,夏戎颇为嫌弃,不过还是照做了,他要看看殷血寒平时和这个小修都怎么玩。

黎青崖活动手指:“要按摩还是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