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用的是和她衣服同色的素雅布料,边角却绣着艳红的海棠。
陌织烟性情冷淡内敛,并非是喜欢张扬地表现自己喜好的人,何况她最喜欢的花也不是海棠,会绣到贴身的物件,是因为年少时与她相依相靠的小妹喜欢。
对一切都很克制,却唯独不克制对“她”的思念与爱。黎青崖表示:谢谢,磕到了。
他道了声谢,接过手绢擦掉血迹,沾血的手绢也不好直接还给别人:“我洗干净了再还给师姐?”
陌织烟淡淡丢下一句“不必还了”转身离开。
对于黎青崖流鼻血的原因杜行舟并未多想,只以为他内伤未愈,关心道:“师弟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黎青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大师兄不用担心,我只是这几天火气重。”
看着这个半点也不知道关心他自己的师弟,杜行舟无奈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抹掉了他鼻翼处一线滑稽的艳红。
温热的指腹擦过皮肤,留下酥痒的触感,黎青崖眨了眨眼,觉得心头麻麻的。
杜行舟还是放不下心:“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黎青崖回神:“不用,真的不用!我没事!不疼不痒,活蹦乱跳的。”
杜行舟还欲说什么,但主席台上的人已经在催他回去了。他只能留下一个弟子照顾黎青崖,自己回去主持大典。
黎青崖还不能走,他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那个在幻境里欺辱杜行舟的青年身份是他们的师弟宴笙箫,但问道峰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看来宴笙箫是后来入门的,他来就是为了看看这小子在不在今天这批弟子里。
一声通传,通过初选的弟子鱼贯而入,大部分都紧张地低着头,唯有一个娇俏可爱的粉衣少女,半点不怯场,好奇地四处张望。
黎青崖瞳孔地震,脑子里又自动播放起小剧场
山崖上,道君弈璇枢抢过受伤昏迷的少女,一掌将他击飞,不屑道:“就你也配掌管太一仙宗?”
倒在地上的他捂着受伤的胸口,冲弈璇枢悲愤大喊:“你若不爱她,便把她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