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忧从置物间拿了条新被子回来。那床被泼湿的被子被他放到了椅子上。
这种不入流的戏码,也就陈责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才做的出来。
泼湿被子,小孩子玩过家家呢?
也不是没想过教训这只苏小颜的狗,但借着这种锁事去勾搭阎情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可惜今天没睡到人。
詹无忧把玩着手机,靠在床头凝思了一会后,从床上站起身来。
回来这么几天了,还没去好好给阮白纯母子送份礼,真是失职。
这俩位送他回来的恩人,他可要好好报达一番,才行。
詹无忧换了身衣服,如一抹隐入黑夜的幽灵般,离开了阎家。
詹家。
詹宗延咬着指甲,对手术的反感和害怕让他在午夜时分变得焦虑。
那种痛是能扎进脑子里。他无数次梦到自己的五官被穿着手术服的人用磋刀磨平,满脸血肉模糊,空洞到眼球的位置只剩俩个黑乎乎的洞。
都是阮白纯!
都是这个虚伪的女人!
她自己稳稳重着詹家主母的位置,却让他受这样的苦。
为什么受折磨的是他……
指甲已经被他咬到了肉沿,浅浅的血水顺着指沿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