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被人移走,双手也被捏着用湿毛巾擦干净,苏逸淳抬头,在杜寒霜下巴上啄了一下。
“该吃饭了。”
男人蹲下身,帮他八过长的裤腿挽好,张开双臂:“要不要我抱你下楼?”
“不用,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苏逸淳晃了一下腿,杜寒霜点点头:“是,你不是玻璃做的,你是我用爱种出来的玫瑰。”
标记之后,如果非要说变化,苏逸淳只觉得,杜寒霜变骚了。
之前是暗暗的,以非常隐晦的方式聊骚,现在不一样,什么都敢说,一句句都不带重样的。
桌上摆着蛋黄酥,酥软的外壳上洒着芝麻,掰开了就能看见软糯香甜的红豆馅和流心的蛋黄,苏逸淳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还裹了麻薯,让整个蛋黄酥的口感有了不同的层次。
他吃了一个,还想继续,但是眼光一闪,看见了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
糖醋小排的颜色红亮,挂着一层薄薄的汤汁,面上撒了一把翠绿的葱花;凉拌三丝的香气顺着空气往人鼻腔里钻;松鼠桂鱼被炸的酥脆油亮,勾芡挂在鱼上,顺着鱼身向下淌;碎椒炒蛋绿里缀着黄,鸡蛋像是小朵小朵的蓬松云朵。
一桌子好菜。
杜寒霜从来都不是热爱口腹之欲的人,以前在军营里呆久了,尝不出什么好歹来,所以王婶做饭从来都是顺着苏逸淳的口味,现在多了一个狗东西,王婶更是受到了鼓舞,做饭比之前更讲究了。
狗东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捧着一个盆的饭,吃饭速度令人震撼,十分快速。
这顿饭吃的十分快乐,除了食不知味的杜寒霜,苏逸淳和狗东西坐在一块儿,都快吃哭了。
只不过苏逸淳快吃哭了是因为他前几天都只能喝营养剂,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
而狗东西,他吃什么都要嗷嗷叫,并且把这称为对美食的尊重。
吃了饭,狗东西自然也要付出劳动,自觉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