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真是在把朕当傻子耍么。朕早便说过了。她。你不能动。”虽然话里意思满是控诉。但是宗政瑾语气淡然。平淡无奇。
太后坐在一旁。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哀家也不想。这不过是顺带罢了。这最后。她不是无事么。哀家也沒把她怎么着。”
宗政瑾摇了摇头。“若是你把她怎么着了。朕不会现在会坐在这里。”
这是实话。
太后自然听的出來。面露不屑。“你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与哀家相对么。”
宗政瑾嗤笑。“她如何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朕孩子的生母。朕再劝你最后一次。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
“你说你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后眼里不可见的含了几分探究。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宗政瑾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題。而是说道。“她是朕允许她生的孩子。”
一个“允许”便说明了许多问題。太后的心思转了几转。“哀家明白了。皇上如此说。却是在挑战哀家的底线。”
“哀家从小便教导过你。女人不可信。尤其是漂亮的这些深宫之中的女人。尤其不可信。可是你不听哀家的话。偏偏信了。今后总有你吃苦的时候。”
太后是一个女人。亦是一个在深宫之中的漂亮女人。这许多年來。她的经验她的教训。无一不在告诉她。相信那些女人便等同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了出去。便等同于一只脚踏入了阎王殿。
宗政瑾沒有说话。静默了片刻。“你说的对。所以朕也不信你。”
太后一愣。随即面带欣慰。“皇上果真是皇上。从小。哀家便知道你很聪慧。比起其他的皇子來说。都要聪慧。你说的对。不要相信哀家。但是也不要相信那些女人。”
“朕的父皇便是相信了你。只怕现在死了也不能瞑目。”宗政瑾忽然想到这个。便脱口而出。并未意识到任何不妥。
“哈哈。”太后笑开。“是啊。先皇便是信了哀家。所以他最心爱的女人沒了。连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都不见。任由哀家糟蹋。如何能够瞑目呢。”
“朕的父皇想必临死前也是后悔了的。”宗政瑾语气惆怅。有几分恍然。
太后呼出一口浊气。静默了片刻。“可不是。他临死前。见的人还是哀家。只不过却不是为了哀家。而是为了那个女人……可他错信哀家。哀家如何会帮他完成心愿呢。”
宗政瑾还想再说。但是太后却明显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对他不予回应。再待了片刻。踏步走了出去。
紫宸殿
“皇上。如何。”孟闻天见他进來。草草的行了一礼。连忙问道。
宗政瑾点点头。“那香确实有点用处。朕可以肯定。父皇临死之前。定是对她吩咐了什么。或许还留有遗书。”
毒。不只有太后会用。今晚。他事先利用眼线在慈宁宫中点上泪香。顾名思义。美人含泪。无色无味。但是闻者但凡有强烈的怨气积聚在心中。便能在旁人的诱导之下。吐露积怨。含泪悔恨。
可惜并不是对所有人的作用都很明显。如太后。心志坚硬。他引诱了那么久。也不过吐露了那么一点。
但是。已经足矣。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发现被自己忽略的秘密了。
“那便好。但愿太后未将其毁灭。如若不然。只怕我们会越发的难了……”他是皇上自小的伴读。与太后相处的时间也不少。自然清楚。太后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宗政瑾显然也想到这个了。皱了皱俊眉。“先这样吧。不要打草惊蛇。要寻一个最恰当的时机。让第五砚时先等等。但是沈天不必等了。就这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