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这个意思。只有她自己清楚。你们又何必巴巴的为她求情。人家可未必会领情呢。”苏静翕面带讽刺的瞥了一眼上官湄。见她面目狰狞。眉眼间不可见的染上几分笑意。
上官湄确实早已是气极。她身份特殊。从小她便知道。她与别人是不同的。
她是长公主的女儿。即使后來生母不在。可是也沒有人敢欺辱于她。逢年过节。太后都会派人接她去宫里。平时亦是时常派人去上官家探望于她。就连她的祖母。她的父亲。无一不是把她供起來的。从小。只有她不想要的东西。沒有她想要得不到的东西。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于她來说。再正常不过。
即使她之后入了宫。并沒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可是也从來沒有人敢这样子与她说话。更别谈如苏静翕这般给她脸色瞧了。包括皇后亦是一样。
不管太后几番教导于她。万事不可鲁莽。凡事不可冲动。可是本性难改。她骨子里还是她。被苏静翕这样对待。早就忍不住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同样用嘲讽的目光扫了一旁企图阻拦于她的二人。转头说道。“本嫔清不清楚是一回事。可是关你苏静翕何事。”
“求珍容华恕罪。主子她是无心的。”上官湄身边的宫女跪下來。求情道。
上官湄身边本是有一位太后赐下來的麽麽。往常亦是那位麽麽陪同。时不时的提点两句。是以进宫许久。到底沒有闯出什么大祸來。只是那位麽麽前几日染上了风寒。便沒有在跟前伺候。
这位宫女亦是太后赏下的。只是她人微言轻。加上十分清楚自家主子是何种德行。所以才不敢出声劝阻。只是眼见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再不出声只怕她回去定会被责罚。
“你是个什么东西。谁让你替本嫔说话了。”上官湄沒等苏静翕说话。便转身给了那宫女一耳光。声音响亮。眼见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那宫女也不敢喊疼。更不敢拿手捂住伤口。只不停的磕头。“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奴婢知错……”
苏静翕皱了皱眉。“你这是何必。她虽只是一个宫人。但亦是爹生娘养的。有父有母。你如此作践她。岂不是折了自己的福分。”
赫连灵雨与郁洵美以及杜婉兮三人皆站立在一边。要说刚开始还因为害怕连累试图阻拦。可是在刚刚她的那一眼过后。便再也沒了心思。到底都是身份高贵。自小都是宠爱中长大的。是以都不愿意平白受这口气。
再说。眼见苏静翕与上官湄二人越吵越激烈。隐隐有打起來的架势。先不说会不会牵连到自身。只说她们这样。于她们自己却是大有裨益。大不了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把事情皆推在苏静翕身上便是。
赫连灵雨与郁洵美二人对视一眼。各自转开。默契自不必多言。只杜婉兮眼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这是本嫔的宫女。本嫔想要如何便如何。你管不着。”上官湄说着又转身扇了那宫女一耳光。
桃园不只是一个园子。周围亦是开放式的。早在她们这些妃嫔來游玩之时。便零零散散的站立了一些奴才。以防她们有所需要。如今见上官湄如此不拿身边宫女当回事。非打即骂。是以皆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都是自小入宫。服侍主子。虽是在拿命在过活。可是到底也沒有人真的不拿命当回事。沒有人还是愿意生來便贫贱。见状都有些愤恨。内心总是有些波动。
苏静翕上前。“啪”的一声。拿帕子擦了擦手。扔回给身后的袭香。冷哼一声。“你说本嫔能不能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