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莫小竹全身检查妥当后花娘轻轻点头:“已无大碍。”
于是莫小竹连忙道:“多谢姑娘……”
“唤我花娘便可。”花娘轻摇头将桌上汤药端来:“是莫姑娘体质特殊,我不过是替着熬了几碗滋补养身的汤药。姑娘无恙便好。”
“那也得谢。”莫小竹接过汤药仰头灌下,小脸被苦得皱作一团,直伸舌头:“怎么这样苦?”
看她这模样花娘双眸含笑难得道一句:“良药苦口。”
“那也太苦了,比我喝过任何良药都要苦。”莫小竹巴着眼望她,绕于舌面的苦味久久不散,半晌才大着舌头问:“阿赋,阿赋怎么样了?”
“……这十日几乎用遍方法与药材,但,毫无起色,如此下去不出几日那孩子便保不住性命。”
“怎么会这样?可凌天当时说来愚山还有一线希望,若这儿都不行那要怎么办?”她说着说着便有些喘,更多是坐不住,起身想要亲自去看个究竟,却在未完全离开床面时身子一软重又跌坐回去。
花娘轻摇了摇头:“姑娘才刚醒,身子还很虚。”
莫小竹一脸犹疑,这才有些重视起来,前一回她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一次她整整昏睡了十日?说实话当她挺身迎向那怪物第九尾化作的钢刺时是心存侥幸的,可这一回醒来后,她脑袋发懵更是没说上几句话就累得要命心里发慌,方才更是几乎脱力,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弱成这样了?
望一眼花娘她只得乖乖在床上躺好,只是仍不死心,试探着又问:“花娘,真的没办法了吗?我是指阿赋。你方才说了几乎用遍方法,你用了几乎这个词,那便不是绝对,还有办法的是不是?”
微微垂首花娘静默半晌朝房门处望了一眼。
一看这模样莫小竹便知有戏,不由急切,果然听得花娘轻声道:“或如姑娘所言,还有一法……”心下一喜却又听她继续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莫小竹急坏了。
她看着她似有些为难:“只不过此事当与公子相商。”
“那……那我们让他们进来,现在就说吧!”她太着急了甚至没能注意到花娘面上的为难。
“莫姑娘……”直到花娘出声相唤她才于一愣过后稍稍冷静一些。
她拍了拍发昏的脑袋闭了闭眼,今日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手边的瑕光颤颤嗡鸣,若她心头挥散不去的烦躁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