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是当一个普通的人类就好，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在学会魔法后肆意妄为。”

说完先前一番惊艳的发言后，布伦达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起来，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艾尔。”

“怎么了，布伦达？”两人四目相对接触了一下，少年很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说起来比较惭愧的是，艾尔看向她的视线还要比平行微往上抬一些——布伦达的身高和洛安差不多，也就是会比艾尔稍稍高出几厘米。还好他本来也不算男性，不然比自己姐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姐姐矮，应该不能算作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你……我知道你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法师，菲尔奈家族不仅无法给你提供庇护，可能反而会拖累你也说不定，再加上我们又曾经给你带去了这么多伤害。如今的你还愿意冠上菲尔奈之名吗？如果不愿意的话……”

“别说了。”没想到她想说的居然是这个，白发少年不顾失礼的赶紧打断了布伦达：“这已经是我作为艾尔·菲尔奈已经生活的第二十一年，其中没有一天不是把自己当作菲尔奈家族的一员看待的，现在又如何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舍弃家族。只要不是家族强制性的将我除名，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主动提出要退出家族的，布伦达、不，姐姐。”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满，但一时激动就忍不住这么抛出口了。

“艾尔，你如今应该知道自己在菲尔奈家族的族谱上只是一个养子女的身份吧，即便是这样，你也愿意继续叫我姐姐吗……？”布伦达错开视线问到。

“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不管我和家族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都不会变。”艾尔长舒了一口气：“而且是不是有血缘关系真的没有那么大，最重要的是感情。只要有这份亲情在我们就是一辈子的亲人。”

他专程回来这一趟确实是为了确认自己和家族的关系，但这并非是想要撇清与“菲尔奈”三个字的联系，只是有些事情是非确认不可的而已。养恩大于生恩，虽然用在这里不太确切，可艾尔是真心把布伦达她们当作自己的家人看待的，和她们是不是自己基因的共享者毫无关联。

“姐姐，我还有些事想问你。”接着就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了：“当初我的‘母亲’有没有留下过什么信息给我？比如关于我另一位双亲的身份或者种族？”

“好像有这么回事，你等等，我直接把父亲留下的信件拿过来。”

……

“——化形族？！”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这又是个什么种族？以前何赛维尔的奉时族好歹名字还稍微有些印象，什么化形族的我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啊。”塞西莉娅问完，看看安妮雅又看看温菲尔德，满意的发现他们两个也是一脸茫然。

“队长，你确定没听错，不是巨人族或者胜战族吗？三级种族本来就没剩下几个了，不可能有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种族还藏在里面吧。”克里斯经过常年的打脸现在有点长进，说话居然开始学会用这种推测的语气了。一句话甭管说的有没有道理，总之引来好多人侧目，他还当作是自己说的有道理，不由沾沾自喜了一下。

不过克里斯今天的发言确实挺有水准，就连艾尔都缓缓摇头回应到：“我看了精确的文字记录，毫无疑问就是化形族，但是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再没有别的内容了，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还不能排除是记录本身有差错的可能性。”

“化形族，会不是器灵之类的生物啊？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那种感觉嘛！”诺拉荻兴奋的晃了晃脑袋，她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器灵不会产生后代的，诺埃。”不等其他人科普，叶先把自己家的那位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