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好不过了。”莱昂才不会傻到拒绝庇护。要知道他在魔法使原班人马处的二字评语中有一项可是“精明”，连安妮雅都没有在这项指标上得到全票通过，可见此人是有多善于为自己打算。

与之相比，同样属于外部男性的温菲尔德和罗赫则得到了一个天一个地评价（主要都是塞西莉娅评的，因为除了她以外没人见过罗赫，而温菲本人肯定不会参与她们的这种活动），温菲尔德甚至已经在克兰雅被冠上“暖冰骑士”1的称号了，从某种意义而言和“烈火公主”倒是挺般配。

到院子后，发现安妮雅已经比他们更早一步回来，三人便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回房了，一夜流逝。

第二天下午，众人如约坐马车前往皇宫。

值得一提的是，艾尔原本打算在马车上和安妮雅聊一聊这里的人类无法离开终北大陆的原因的，没想到企王居然专门派了车接他们。

然而在洛安面前讨论这个问题？绝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洛安要是愿意告诉艾尔他是怎么从终北大陆出来的早就说了，不可能两人相处至今他对洛安的过去还是基本一无所知。那么在那种场景下只能是双方都尴尬罢了，毫无益处，所以艾尔最后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想着等晚上或者明天再和安妮雅讨论。

他现在想来想去得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还是元素浓度差异。一定要举个例子的话就是浓盐水淡盐水的感觉，终南大陆是密度高的浓盐水，终北大陆是密度低的淡盐水，所以想要从终南进入终北容易，从终北去终南应该就有相当多的条件了2。

只是这么一来会产生一个非常巨大的驳论，艾尔自己也是从终南来的人，可以确认一路上绝对是没有肉眼可见的结界之类的物体的，而浓度差的理论只有在阻挡元素自然流动的阻隔存在的情况下才能成立。如果这个类似结界的物体不存在，那么世界上的元素应该早已和终北的元素混合稀释了才对啊，但不可见的巨大结界……考虑到终北大陆的大小和元素压力等因素，恐怕神灵都不一定能维持它。

这个问题直到艾尔真正睡着之前一直在困扰着他，要不是考虑到今天还有重要的安排，说不定他就要想上一个通宵了，“法痴”的毅力绝对不容小窥。

下了马车已是宫墙之内，就有几个宫廷侍女带领着众人前往目的地。

王绒玥应该是比较常来这里，看上去并没有特别多的拘谨和紧张。而杜栾华兴致缺缺的样子则让人很难判断她是因为来多了才不想来，还是单纯对这种面见皇帝的行为不感兴趣。

“艾尔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正这么想着，杜栾华就凑到了艾尔的身边来。

“你们国家我也是第一次来。”艾尔已经渐渐习惯杜栾华这种自说自话的行为了，干脆顺势和她聊了两句：“企国的国王是男性还是女性？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过女性的国王？”以他这两天对这里的观察，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前者的疑问基本不存在，艾尔也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下，根本就没报什么期待。

“我们这里都把你嘴里的‘国王’称呼为君主的。企到现在只有一位开国君主而已，是男性。”出人意料的是，杜栾华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女人也能当皇帝？！”的惊讶，语气里倒是忿忿不平偏多：“不过估计今后是不太可能有女性君主的，企的前身高阳就从来没出过女帝。”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其他国家中有女帝？”艾尔奇到。他是拿爱尼莎的标准来看待终北的，在爱尼莎女性连继承权都没有，基本就没有做家主的，国王的话好像也就出过一届而已。

附带一提，而且那里还管男女双方缔结婚姻叫做嫁娶，听起来女性几乎没有人权，从建国初期的人族第一大国渐渐沦落至今的原因显而易见，艾尔私以为它迟早事要覆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