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见到秦真月只是一个开始,秦真月这一次回来,一方面是赵乾的意思,另一面是为了当年祝合将她送出去联姻之仇。
当年秦真月可以为了一个还未得到手,并且对他毫无回应的男人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去伤害祝合的妻儿,就说明秦真月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过去几年,秦真月在南朝内宫里面有了那么多女人练手,手段早已今非昔比,行事比以前更加沉稳。
终于见到多年单方面的情敌,秦真月心情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她站在窗前,冷冷地看着窗外风景,蓦的冷笑。
祝合,当初你在明知道我心意的情况下就敢伤害我,你就该付出代价。
抱着女儿的祝合忽的打了个喷嚏,自从秦真月出现以后,祝合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宫宴那晚,秦真月和谢璞之间氛围不对,众人眼睛全都看见,秦真月忽然出现在祝合家门口,来找谢璞时,谢璞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搞不明白秦真月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来者是客,谢璞再不想接待也要将人引进去,秦真月一路上看着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也没有理睬谢璞,她要是和谢璞有话说那才叫有鬼。
走到一半,秦真月忽的问谢璞:“听说你这几年生了三个孩子,怎么不带出来看看?”
“这会儿孩子们正在睡觉,三个人在一起,担心会吵得公主头疼。”想见她的孩子,也要看看她愿不愿意才行。
“没关系,我一直没有孩子,看见孩子就很喜欢。”她只是看见不喜欢的孩子的母亲时,会忍不住地弄死孩子的母亲而已。
“对了公主,今日来此时为了何事?”谢璞不想和秦真月在孩子的问题上纠结,干脆转移话题。秦真月目的不明,身为母亲的本能,谢璞不想让秦真月见她的孩子。
秦真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璞:“在宫里面呆着实在是无趣,就想着出来逛逛,后来想来出嫁之前和祝太傅有点渊源,加上宫宴那天晚上和祝夫人相谈甚欢,就来找祝夫人说说话而已。”
相谈甚欢?谢璞想到那日宫宴,她实在是想不出她到底哪里和秦真月相谈甚欢了。
“原来是这样。”你装我也装,大家干脆一起装好了,谢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
秦真月一回来,祝合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为了随时知道秦真月的动向,祝合特意派了自己身边的人跟踪秦真月,正在教太子读书的祝合听说秦真月竟然跑到他家了。
祝合瞬间想到了秦真月这几年在赵乾后宫的“丰功伟绩”,身上汗毛倒立,扔下书就往家里面跑去。
一回到家,祝合就看见秦真月和谢璞两人相谈甚欢,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姐妹终于见面。
第一个发现祝合的人是秦真月,秦真月看见祝合,微微一笑说道:“祝太傅回来了。”她看了眼天色说道,“这会儿还没有下课吧,祝先生怎么忽然跑回来了?”
秦真月和祝合说话时,那是笑靥如花,那态度,那语气仿佛和祝合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秦真月越是这样若无其事,祝合警惕就越重,谢璞起身走到祝合面前,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方手帕,为祝合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嗔道:“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小心等会儿着凉了。”
祝合伸手,将谢璞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璞,生怕一个错眼谢璞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谢璞又转身,对秦真月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公主,恐怕臣妇没有办法继续陪公主了。”
谢璞已经知道秦真月对祝合的心思,同样都是女子,她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打击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