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闻言,屋中站着的浅春浅夏的神色不由得微变,她们叫了浅春浅夏,这宁国公府阖府上下就没一个屋里的丫鬟敢接着浅秋浅冬地叫下去,这个浅秋到底是……
覃晴却是没自己那两个丫鬟的心思了,只是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问道:“我屋里的大丫鬟叫浅春浅夏,你却叫浅秋,可是专门来做大丫鬟的?”
“回姑娘,姑娘叫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浅秋低头道。
覃晴低眸看向那浅秋放在身侧手,虎口的地方明显,那是言朔手上也有的习武的茧子,“行了,既然你叫了这名儿,便在这屋里做事吧,不用去管那些洒扫的,咱院里也不缺少一个洒扫的,你今后便同浅春浅夏一道做事就是。”
果真是手眼通天了吗,言朔竟然这样快又派了人进来,既是如此,她便爽快收了就是。
“是。”
浅秋垂着头应了,一旁的浅春浅夏心中虽是诧异,却是没有多置一词。
正是这时,屋里的帘子又是一掀,是双儿走了进来,道:“姑娘,二姑娘过来了。”
“二姐姐!”覃晴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快请她进来。”
话音方落,覃韵已是打了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全须全尾面上红润的覃晴,松了一口气,由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二姐姐。”覃晴迎了上去,伸手握住覃韵的手,“正是闲的无聊呢,二姐姐可真是与我心意相通,立马就过来陪妹妹了。”
覃韵看着覃晴,又是嗔怪又是高兴,道:“你这丫头,还能贫嘴呢,可是不知道真真是担心死我了!”
明镜亦道:“六姑娘不知道,我家姑娘可是在菩萨面前跪了一个晚上,可算是菩萨显灵,保佑了姑娘。”
“二姐姐,你待我是真的好。”覃晴伸手便抱住了覃韵的手臂上去撒娇。
“好了,瞧着你如今这般活蹦乱跳的想必是没事,”覃韵笑着无奈地拍着覃晴的手,复又问道:“那昨儿你晕倒是怎么回事?听可有大碍没有?”
四房向来不招老太君待见,自然也是不敢多往又老太君的地方去凑,她的心中虽然焦急,却是没法儿到二房去等消息,只能听别人说的。
“没有大碍呢,”覃晴抱着覃韵的手臂悠悠道:“二姐姐瞧我像是有事吗?”
“那你是……”覃韵低头看着覃晴一脸的轻描淡写,心中也有了猜疑。
“二姐姐听说了此事的主使是谁了吗?”覃晴淡淡道。
闻言,覃韵的面色也是一暗,“也是想不到大伯母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是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怎么可以这样害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覃晴的唇角凉凉勾了勾,“就是同根而生,方不能相容呢。”
她设计三房的时候,或许大夫人还未必疑心多少,可这一回她故意旧事重提让老太君生出疑心将外室和外室子都接进来的事情却是当着大夫人的面儿做的,以大夫人的本事手段,只要起了疑心,定能追根溯源查到是她房里的丫鬟故意透的消息给他们,进而猜到此事乃她所谓想也不是难事。
更何况为了那宁国公世袭的位置,她也是要将她除掉的,毕竟老太君不能狠下心来对二房,也是同她这个从小在老太君手底下养出来,将来说不得要派大用场的嫡女有莫大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