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的眸光微动,问道:“什么时候?”
“在六日后呢。”双儿道,“帖子早已送到了夫人手中有些日子了,今日孙姑姑才转给的奴婢。”
呵。覃晴轻笑了一声,当初温氏可是相中过平阳侯府的二姑娘,结果叫覃子懿自己给搅黄了,拿懒□□吓唬了人家姑娘,叫温氏拉下脸上门去道歉,这会儿覃子懿定了陶惠然,而自己原本相中的媳妇儿成了别人的,温氏的心里怎么可能舒服,自然是压了帖子,自己不想去,也不想旁人去。
“你去回了平阳侯府的二姑娘,就说我六日后一定到。”
平阳侯府的二姑娘同陶惠然交好,像陶惠然这种重义气的定然是会去参加的,可她同覃子懿的事情虽然定下了,却仍是在风口浪尖上,倒时到场的贵女定然是不会少的,难免指指点点,她可得去帮她撑住了场子才是,看谁看胡说!
“是。”
双儿领命去了,未过一会儿小厨房的午膳亦是摆了上来,覃晴随意用了一些,又歇了一个午觉,却是难以安稳,醒来了便又那了昨儿修了一半的荷包来,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像样了些。
“姑娘。”
上灯时分,浅夏忽然进来,神色有些隐秘,走到覃晴身边将一物什递给覃晴,低声道:“姑娘,这是那个春儿叫奴婢递给姑娘的。”
覃晴闻言,眸光一亮,忙问道:“怎么说?”
浅春道:“回姑娘的话,那春儿禀报,说是姑娘叫他办的事情不成呢。”
“不成?可有缘由没有?”覃晴追问道。
浅夏摇头:“没有呢。”
没有?覃晴的心中一怔,有些愣愣得垂下垂下眸光,她都不要矜持主动寻了他两回了,还要怎么样,要她上门去求他吗!求他见她一面,求他听她道歉吗!
混蛋!覃晴的心中升起一股委屈,伸手就把手中的墨玉令给甩了出去。跟她摆谱,跟她摆谱!
哐啷地一声闷响,墨玉令叫甩到了地上撞在了高脚花几上,覃晴仍是不够,将手边放着的做女红物什的箩筐一道扫落了地上,“把这些统统给我扔出去!”
行啊,不见是吧,不见就不见,上辈子那样艰难都没求过,这辈子她覃晴难道还会求他不成?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只管找原来的计划走自己的路就是,等到分了家及笄的时候,她便远远嫁出京城去,永远都不回来了,管他谁得了天下谁做了龙椅!
“出去,统统给钱出去!”覃晴的鼻尖发酸,眼眶便有些涩涩的。
“是。”浅夏连忙低头去捡地上的东西,可那墨玉令却是不敢动,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关上门只听里头又是一阵东西落地的碎响。
屋子里头,覃晴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连带着妆奁一道扫落在了地上,低头伏在转台上,终是红了眼眶,却倔强地没落下泪珠子来,只是静静地伏在那里,连带着后来的晚膳都没有用。
六日之后,平阳侯府二姑娘订婚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