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顾问,长江委是副部级,您作为一名顾问也算是高干了,这些端茶倒水的事情还是党某来吧。”党大师边说着边抢过了茶壶,其实他是担心这两人搞猫腻。
“呵呵,那么有劳了。”水顾问觉察到党大师的谨慎,于是也不推辞,索性让其做去好了。
老白背倚在门框上,目光注视着坛公的一举一动,从舀水淘米到生火煮饭,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坛公也明白老白在监视自己,因此也并不介意,尽可能的当着他的面操作,绝无任何的隐瞒之处。
屋内,二丫面冲着土墙,解开衣扣悄悄的准备喂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哺乳,有些显得手忙脚乱。可是当孩子的小嘴儿嘬住自己的乳头吸第一口奶水的时候,她紧张的浑身一颤。须臾,那种痒痒的、怪怪的感觉伴随着初为人母的惶恐与喜悦,二丫热泪盈眶幸福的哭了。
厨房里飘来一阵腊肉的香气,坛公又在炖华南虎肉了。
无灯教授孤独的坐在一旁,庸儿还给了人家,自己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简直是坐立不安。想起每天给孩子擦屎擦尿,甚至半夜也要起来喂两次奶粉,虽然辛苦但却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与庸儿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他却早已视如己出,难舍难分了。
原本想着避世隐匿山林,从庸儿懂事开始就亲自传授其儒家理论与功法,培养成为自己的传人,可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唯有平原一个人了想着想着,竟然不觉黯然泪下。
他起身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里,手背抹去眼泪,心中暗道,还是离开这块伤心地回僰王山去吧。
他埋头走下了坛子岭,遥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长叹一声,孤独的朝着宜昌方向而去。
走着走着,他蓦地止住了脚步,感觉到似乎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无灯教授回想起自己从屋内出来途径厨房的时候,坛公望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儿似笑非笑,有种怪异的神色。
坛公曾经说过其配置有剧毒的“五步倒”,不好,他要下毒!
万一庸儿沾上点毒饵,岂不
无灯教授浑身打了个冷战,不行,决不能伤害到庸儿,想到此,他转身拼了命的往回跑去。
土屋内,米饭与烧腊肉都已经端上了桌子,热气腾腾,香味儿扑鼻。
“老夫手艺不咋地,但是已经是尽心尽力了,就请诸位品尝吧。”坛公笑呵呵的搓着手说着。
老白与党大师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摇了摇头,都没发现有何不妥。
“还是两位先请。”党大师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坛公和水顾问,口中谨慎的说道,江湖之上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铁律。
正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无灯教授一头汗水的闯了进来,匆匆忙忙说道:“切不可食用,饭菜里面有毒!”
众人闻言大惊,目光齐聚到了坛公的身上。
“说什么呢?”坛公憨厚的脸上流露出委屈的表情,“老夫诚心诚意的款待客人,怎会下毒?若是不信的话,那就先吃给你们看好了。”说罢,兀自端起一碗米饭,夹上两块腊肉,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