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如想要伸手，但是她只要一动就会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皮开肉绽，皮肉被鞭子抽打的血肉模糊。

芍药呜咽着：“没有，奴婢不疼·····奴婢只是心疼王妃，王妃是奴婢害了你。”

李宛如艰难的笑了笑：“这怎么能怪你，谁都不怪，是郭荣晴那个女人太丧心病狂了。”

芍药苦涩的咽下一口口水：“王妃，是奴婢对不起你，是奴婢背叛了你。”

李宛如现在只能平躺在地上，地上冰冷的触感还能减少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是为慕容铎做事，又怎么能怪你。”

芍药很感激李宛如的体谅：“王妃，奴婢伺候过你，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您是尊贵的凰女，本不该遭受这样的折磨，王妃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屈服。”

凰女？在李宛如的印象里，自己好像是知道这个的，但是因为忘记了慕容轩的缘故，有些记忆断断续续的。

“凰女？你是说我手上的胎记。”

芍药庆幸李宛如还是知道的：“是的，那是凰女的标志，是奴婢告诉了慕容铎，才让他囚禁你，说到底是还奴婢的错。”

“不，都是因果报应，是我该经历的，谁都不怪。”

芍药凌乱的头发后面一双眼睛已经暗淡无神，她想她的期限该是到了。

“现在，奴婢担心的是郭荣晴对您不利，她知道您是凰女，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宛如垂下眼眸，现在的自己忘记的太多，而且没有武功的自己根本就逃脱不出郭荣晴的魔爪，还有慕容清，慕容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想搞清楚。

“芍药，你相信我吗？”

李宛如突然这样说道，让芍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当然相信李宛如，但是又能怎样呢，逃不出去。

“相信，奴婢相信王妃。”

李宛如笑了笑：“不要放弃，就像你跟我说的一样不要死，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一定。”

芍药已经听得泪流满面，她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了又能怎样，落在郭荣晴的手上她就从没有想过还能出去。

现在自己废人一个，还不如一个废人，出去又能怎样，还不是赖活着，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李宛如能活着出去。

为了不让李宛如失望，芍药说：“奴婢相信你，所以王妃你不能放弃，就算在痛也要忍着，只要能出去。”

有了芍药的鼓励，李宛如更加坚定要出去的心，她要逃出去，她还没有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自己，她不甘心。

郭荣晴更是得兴奋，本来精神状况不好的她，抓住了李宛如之后更是兴奋，她想的是自己能好好的折磨李宛如，把自己承受的痛苦加倍的还给李宛如。

还没到天亮，她就带人进去了关李宛如的房间，那里芍药也在里面，想要击垮一个人，首先要击垮她的意志。

她今天针对的不是李宛如，而是芍药，当着李宛如的面折磨芍药，总比单独折磨芍药的强，精神和视觉上的冲击，一定让另外承受不住。

郭荣晴看李宛如的精神面貌还很好就怪自己昨晚上下手还不够狠，真是恨不得把李宛如扒皮了，她都不一定难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