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宜简直要被傅以桓给气笑了,她重新看向傅以桓,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变得如此无赖,她只是淡淡吐出四个字:“信口雌黄。”
顾老太太听她语出不敬,不由得暗自为嘉宜担心,她是过来人,知道权势会让人改变,还变得不少。
其实随便稍微了解薛云霖的人都知道太子说的那什么薛云霖风|流倜傥,在外面找了红颜知己,被绊住脚回不了家的话纯碎属于胡说八道,可是谁也不没那个胆子指责他胡说,偏偏嘉宜敢。她就怕太子一旦因此生气发火,好不容易进宫来向他打听薛云霖下落的嘉宜就会什么也打听不到,还落得个得罪太子的下场,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正想开口提醒嘉宜别胡说,傅以桓已经开口了,只见他微微笑了笑,说:“你只不过跟薛云霖成亲两年,本宫跟他可是认识至少十年了,焉知本宫真得是胡说呢?总之,本宫把自己晓得的都告诉你了,你也可以走了。”
嘉宜:“你到底告诉我什么了?你告诉我的全部都是胡诌。云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你又何必在我面前中伤他呢。我想,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傅以桓:“本宫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本宫不知道薛云霖的下落,其实你倒是可以去找你爹,让虎贲卫的兄弟帮着找你相公,也许要不了多久会有眉目呢?”
嘉宜看向傅以桓,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云霖他不会被你杀了吧?”
傅以桓看着嘉宜骤然冷下来的眼神,两把刀似的直刺向自己,莫名心里有些不适,他顿了顿才说:“本宫为何要杀他?本宫真要杀他,可是有一万种法子,而且杀了还不叫人知道。不知道多少人都见到他来见了本宫,本宫还杀他,那不是太蠢了吗?于公于私,本宫都没有要杀云霖的意思。”
嘉宜挑眉:“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云霖他还活着?其实你是晓得他的下落的吧?”
傅以桓搓一搓鼻子,心想,好狡猾的顾三,用激将法就套出了自己的话,反证薛云霖还活着。
一拍紫檀书案,傅以桓板着脸说:“本宫不晓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跟你说了本宫不晓得薛云霖在哪里,本宫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说明白本宫跟他失踪的事情无关。”
嘉宜冷笑,抬手一指他:“殿下,你可敢赌咒发誓说你跟云霖失踪的事情无关,如果说你敢发誓,那么我就相信你,即刻离宫回去。”
“胡闹!顾三,你还知不知道尊卑有别!你竟敢如此跟本宫说话,本宫立刻就可以治你个失仪之罪!”傅以桓再一拍书案冷着脸呵斥道。
一边坐着的顾老太太实在是坐不住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说:“老身替孙女儿向殿下致歉,她也是过于担心云霖,所以才口不择言,还请殿下宽恕于她。”
傅以桓看向顾老太太,道:“老太太,本宫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顾三这一次,不治她的失仪之罪了。”
接着重新看向嘉宜,问她还有什么话说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她可以跟着顾老太太一起退下了。
嘉宜当然不想这样就走,于是质问他:“你到底为了什么?难道还是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你如今也有太子妃了,也有皇子了,难不成就不能放下当年的事情吗?你跟云霖认识超过十年,感情甚笃,这大梁的江山需要能臣干吏替陛下和殿下打理,云霖是多么合适的人,你不是不知道。难道殿下你就不能放下当年的事情,往前看吗?要知道,你可是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儿呀,为什么小肚鸡肠,要跟女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