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宜听小柳儿这么一说,倒是动了心,想起来到了扬州之后为了避人耳目,竟然没有去繁华的扬州城里去逛过。
还有就是她真还想去拜一拜送子观音呢,不希求真能灵验,毕竟她是无神论者,纯粹她就想去逛一逛透一透气。
“那等姑爷回来,我们挑个好日子一起去逛一逛,再让胡嬷嬷打听下城里那家庙里的菩萨灵验,我去拜拜。”嘉宜笑着道。
“好!好!好!”小柳儿高兴地拍手叫起来,“哎哟!”
嘉宜听小柳儿忽然皱眉叫出声,忙看过去,才明白她刚才只顾着高兴,手里拿着鞋底子拍手,上头的针一下子就扎了她的手,忙关心地问:“不要紧吧?”
小柳儿放下鞋底,拔了针,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吮了吮,含含糊糊地说:“不要紧,往常做针线活儿,没少被针扎。”
嘉宜微微摇头,说小柳儿这都多大的女孩儿了,还这样说风就是雨,毛毛躁躁。
小柳儿嘟嘟嘴,不说什么,认了。
主仆两人接下来又开始一边说闲话,一边继续纳鞋底,这中间向菱进来问晌午吃什么,嘉宜道:“随便做些粥菜,天儿热吃清淡些。晌午也不晓得姑爷回不回来,别做多了。”
向菱答应了,却步退了出去。
晌午薛云霖果然没回家,就连青墨和洗砚两人也没回来,嘉宜心里有些担心,不过回头一想,真要有什么事情,肯定青墨和洗砚两人之中的一个人已经回来报信了,如今他们没回来,那就是说薛云霖应该没什么事情。只是,他在出门之前,自己曾经嘱咐他早些回来,不要在街上流连,可他一出去就跟脱了缰绳的马儿一样,把自己的嘱咐全给忘了。想到这一点儿,嘉宜撇了撇嘴。
直到日头偏西,薛云霖才回家了,满面是笑不说,嘴里还带着酒气。
嘉宜迎上前去为他脱掉外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问他这是到哪里去喝酒去了,不会是到镇子上的酒馆去喝酒了吧?
薛云霖见嘉宜嘟着个嘴|巴,就伸手去握一握她的嘴,戏谑道:“让为夫瞧瞧,是不是可以挂上一个油瓶了?”
嘉宜一推他:“去!”
薛云霖又凑过来,拥着她,到窗下的透雕罗汉榻上坐下,然后嬉皮笑脸问她:“是不是我没回来陪你吃晌午饭你就不欢喜了?又或者说因为我没有听你的早些回家,你就这样了。”
嘉宜抬头望着面色莹润如玉俊美无俦的丈夫,无声地笑了。
她就知道聪明的丈夫一准会猜到自己的心思,尽管佩服他智商如此高,可是另外一方面又觉得他太聪明了,让自己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有点儿不得劲儿。
“看吧,让我猜着了吧,哈哈!”薛云霖看起来非常愉快,情绪很高。
嘉宜瞪他一眼,这才老实承认都被丈夫猜着了自己的心思,然后问他今儿一日去干什么去了,务必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