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但是已经晚了。那边突然间就静了下来,显然已经发觉了附近有异样。
我和老痒屏住呼吸,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心跳得像打鼓一样,但是我们肯定也不能确定附近有人,一时间双方都不出声,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那老泰熬不住了,轻声说道:“二麻子(那年轻人),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听完这句话,我就听到两声清晰的手枪上堂声,一下子就一身冷汗。看样子果然是悍匪,这下子怕是要给老痒害死了。前几次在粽子眼皮底下捡了条命出来,主要还在于粽子没思想,换了人可不一样,如果现在马上逃跑,我有八成的把握能逃的掉,介理以后的跟踪就麻烦了,如果现在不跑,我实在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躲过去。
正在犹豫不决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排四五只手电正向我们这边靠拢,是巡山队过来了。这时候就听到泰叔轻声叫了一声:“有鹰爪孙,扯呼。”说完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把火踩灭,背起装备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老痒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一看人跑了,又急起来,忙问我:“怎——怎么办?追——追不追?”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一看,发现他们一群人都没有打手电,只见森林里面一片漆黑,早已看不到人影,心中暗骂。老痒不甘心,拉着我就想追上去。我说道:“不行,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么个跟踪法说不定能跟到他们前面去,我们先歇着,明天跟着他们的脚印走,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太远,还得停下来休息。”
老痒心里干着急,道:“这地——地上还能有啥脚——脚印?现在不——不追就没——没戏了。”
我说:“没戏就没戏,没戏比没命好。”
这时候那几个巡山队的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们再不走,估计要被逮个正着了,我让喋喋不休的老痒闭嘴,拉着他匆匆忙忙的往另一个方向的森林深处钻去,躲在一个灌木丛地后面,等到巡山队离开,才跑了出来。这个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了,就和老痒两人挤在一起靠在一棵树旁凑活了一宿。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一头的鸟屎,臭得我都想吐了,老痒也不管这些,拿手捞了几下,就嚷着要赶紧去找那班人,我实在无法忍受顶着鸟屎在森林里到处跑,只好牺牲了半壶水冲了一下。
我跟着老痒急急跑回昨天待的地方,心里祈祷地上能留下些线索,但是兜了好几个圈子,我们连昨天那堆篝火的残骸都没有找到。老痒对我很有意见,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所以说——说,昨天让你跟——跟上去嘛,你看——看,现在倒好,煮——煮熟的鸭——鸭子都飞了。”
我大怒:“他娘的,哪来这么多意见,你看这里就一条山路,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一直往前,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们延着山路快步追赶,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石阶路都已经走完了,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再往前去就是一条被人们踩出来的小径,七拐八弯的,只通到森林的最深处。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悚,这说明这后面的路连巡山队都不会去走,那算是真正进入到深山老林之中了。
我们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匕首挂在腰间,两个人各折了一根大树枝,这秦岭之中多有野兽,说大了去就老虎和熊,往小的说有狼和野猪,要不是不走运碰上一两只,我和老痒够他们吃好几顿了。
老痒问我今天找不到他们有什么打算,我心里琢磨了一下。根据来之前查过的资料,这山里面有不少采药人搭的临时窝棚,里面有炊具。柴木和风干的肉类,我们如果能找到一个,那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下,然后再作打算。现在我们所处的们置,虽然已经远离旅游区,但是离真正的秦岭深处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我相信前面应该还有一些村庄,等到过了那些村庄之后,才有可能找到没有被人盗过的古墓。
我把我的想法和老痒一说,他脸都绿了,问我:“还得往里走——走?你——你看这四周连——连个鬼影都没,要——要不我们先在这附——近找找,说不说,我们运气好,真能给我——我们找——找到一两个漏网之斗。”
我嘲笑他道:“刚来时那股雄心壮志哪里去了,你他娘的,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你看我们脚下不是还有路嘛,有路的地方就不算凶险,我们的目的地,是要到没路的地方去,懂不?”
“行,你——你是行家,我全——全听你的,那我们快走吧。”老痒懒得和我费话,一边拿树枝敲着路边的草丛,一边就带头走去。走了不远,我们就看到一座破庙,庙前庙后有几个当事人摸样的中年妇女,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凑上前去,装作很诚恳的样子问她们道:“大妹子,我是外地来的游客,想打听一下,再往前的村子还有多少路?”一个穿红大褂的妇女说道:“你是说俺们村吗?你大老远跑来到俺们破村里来干嘛?”
我一看,这里的妇女警惕性挺强,瞎掰道:“我来找个人,你们那村我前两年来过,那时候有个老大爷招待过我,这次我回来看看他,
不过两年没来了,路已经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