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梁司严弯了弯腰,恭敬道:“大哥,你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家,一定要玩儿开心,随意玩儿。记得摔坏什么,再给我送个更加贵的过来就成。”
“女版萧时延呀,你。”顾遇初幸灾乐祸地笑。
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痛的,梁司严送过来的再贵哪里比得上我和陆向远一起买的。于是我躲进厨房,眼不见心不烦。
陆向远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一看是我,有些惊讶:“不是玩儿得挺好的,怎么进来了?”
“你听见了?”
“嗯”陆向远点了点头,又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你刚刚也听见我唱歌了?”我刚刚唱的应该是正常水平吧,只要是正常水平就已经很动听了。
陆向远的语气始终平铺直叙,没有半点波澜:“嗯。”
“那你怎么没有听见门铃?”
我顿时觉得我的逻辑感已经强大到一种让自己都要跪服的感觉。
陆向远缄口不言。
我拉着他的衣服摇晃,笑得眉目张扬:“你是不是听我唱歌听得入了神。”
陆向远扯开我的手,讥讽道:“其实我挺欣赏你这么膨胀的自信的,继续保持住,有可能在吉尼斯纪录上立项。”
“你在转移话题,你耳根还红了。”我用我的肩膀一下一下地轻轻撞击他的肩膀,“你要是喜欢听我唱歌,我可以经常唱歌你听呀,不收钱。”
陆向远有些无奈:“真是越来越膨胀了,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应该不应该说了。”
我现在已经飘飘欲仙:“没事儿,放心说,往开了说。”
陆向远一边说,面上还流露出不忍心的表情:“你刚刚哼的歌跟我有次开车从一个广场上路过,有一群五六十岁的大妈跳舞的伴奏是一个水平的,应该属于网络非主流歌曲。”
我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
“炒你的菜吧,我还是出去,免得没有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我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大度地拂袖而去。
“别,洗手拿碗筷,我再拍个黄瓜就可以了。”陆向远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说。
我听着陆向远的话就觉得特别别扭:“别拍黄瓜成吗?或者说你静悄悄的拍黄瓜,别告诉我成吗?”
“为什么?”
“这句话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特别违和。”我感觉他有些不理解,就尽量用更加浅白的话来解释,“看过笑傲江湖吧,东方教主如果去跳广场舞,或者说他拿针不是葵花宝典,而是纳鞋底,绣花枕头,你说这合适吗?”
陆向远很配合地摇了摇头:“不合适。”
陆向远根据我的逻辑,问道:“那东方教主悄悄的纳鞋底,悄悄的跳广场舞就合适了吗”
我咬着牙齿,克制住自己,不要对陆向远凶:“我承认这的确不是一个缜密的举例。但是你作为一个绅士,能不能不要这么计较我举例当中的漏洞。”
但是陆向远好像始终没有理解到我的良苦用心:“就算漏洞太大也不要计较吗?”
我坚定地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