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上乘身手,也能有个相差无几。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令宝宝沮丧的是,如今这具身体根本无法与前世那具健康的身体相提并论。练习至今,别说是有个原来身手的八成,若有个三成宝宝都谢天谢地了。
宝宝舒服地叹了口气,闭眼让蓝梅按捏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宝宝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屋外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他微微抬眼看着门外。一身铅丹色素裙的小丫鬟脚步轻捷的捧了一个散发着丝丝凉气的冰盆走了进来,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变得凉爽舒适起来。
宝宝拍了拍蓝梅的手道,“都下去吧,我眯一会儿。若有什么急事及时来报。”
“奴婢明白。”蓝梅屈膝一福,俯身为宝宝把带着凉意的薄丝被搭好。打扇子的小丫鬟微微有些胆怯的抬头看了眼蓝梅,蓝梅冲她颌首示意出去。
蓝梅自己也转身掀了帘子,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护国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侯爷睡眠浅,稍有动静就睡不安稳。所以侯爷一旦歇息,屋子里从来不留人,院子里也不得有半点声响。
蓝梅出了屋子,并不走开,只拿了张凳子守在廊下。屋内一时静寂无声。
也许是午膳用了些酒水,这一觉宝宝似乎睡的有点沉。他只觉得自己略微躺了一躺,谁知再睁开眼,居然已是彩霞满天,天色已近黄昏。
屋角放置的冰盆早已化为一盆清水。宝宝一觉醒来,只觉浑身汗浸浸的难受,忍不住想起前世冬暖夏凉的空调房来。此时若是身在其中,该是何等的凉爽宜人!再来上一碗香甜可口的藕粉,那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哎呀,真不敢去想,越想越热的受不了
支起身子,斜靠在凉榻上,宝宝将身上盖着的薄丝被推到一边,定定地看着天上风云变幻,漫天霞彩渐渐消失。权利的道路,其实也就是利益之争。既然是利益之争,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古往今来,掌握最大利益者俱是少数人。历史从来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当然,胜利者为了洗白自己,会为自己套上制度、道德的光环,让自己抢夺利益显得更理所应当罢了。
宝宝的思绪越飘越远,正迷迷糊糊的思量间,听见屋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时有时无的响着。竹帘外人影闪过,竹帘掀起,蓝梅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粉彩的花卉盖碗。
看到宝宝醒了,眼神清明面带微笑。蓝梅绷紧的神经立时松驰了下来,舒了口气笑着说道,“侯爷睡了快两个时辰,现在都酉时了。先吃碗燕窝粥,我让白果去传饭。
宝宝点点头,起身走入净室。蓝梅取了件青竹色湖绸长衫,侍候着宝宝换上。取了桃木梳出来,站在后面轻缓有度给她通了头发。
吃了燕窝粥,宝宝有些懒洋洋地坐在凉榻对面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本书举着,眼睛却出神的望着窗外。如果有人走近了看,就会发现,宝宝的眼睛根本就没看那书卷上的字。这会儿他的心思,放在如何安排中秋劳军之事上,自然没在书卷上面。
红梅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禀报道,“禀侯爷,国事处的郑大人和镇南将军沈大人求见。”
宝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聚然变得锐利起来,看着红梅问道,“嗯?有说什么事?”
红梅在宝宝的目光中打了一个颤儿,陪笑道,“到不是什么急事,与中秋劳军相关。”
宝宝闻听此言,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他们这会儿过来,应是刚下衙。这大热天的,你吩咐人伺候他们去自个儿屋里洗漱,换换衣裳,待会一起用晚膳……。”
“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红梅答应着出去了。
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宝宝方才走出屋子。刚走进宴息厅(会客厅),萧天云便迎上前来,轻抚宝宝的手,眼中深情缠绵,说道,“你醒了?睡的可好?”他摸着宝宝的手有些凉,急忙吩咐蓝梅道,“快去拿件外衣过来给侯爷披上,这屋子放了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