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乃至牺牲自己或自己的子女,来满足父母的意愿。如果父母生病,做子女的须昼夜侍奉床前,汤药须事先亲口品尝。父母遇险,子女须舍身相救。四是父母去世了,为人子女的要“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守护坟墓,时常祭祀。
宝宝前世生活在文明程度很高的二十一世纪,孝道的理解对于她来说自然是与古人有些不同。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在脑海里不停的翻找着那些有关古代“孝道”的记载。宝宝隐隐有种感觉,对手选择这样一种方式,要打击的对象绝对不只是杜宝茗、林伟成以及林伟成身后的林氏家族。
“究竟从什么地方入手,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和支持?从而说服皇帝陛下站在自己的阵营,打击对手?”宝宝的心中一片坚毅,这场风暴只怕是要掀起不小的风浪,自己得准备些应对措施,采取些必要的手段才行。他不由的喃喃自语,“何谓‘子不言父之过’?何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何谓‘父母之所爱亦爱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父母恶之亦恶之。’简直是屁话!”宝宝忍不住火气,“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把手。
屋里一干众人正低头沉思,突听得“啪”的一声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听得宝宝的叫唤“哎哟”——原来宝宝那一下打的确实够重,把自己的手都给打痛了。萧天云抢上前去心痛的捧着宝宝的手,一个劲儿的吹气,“你这是何苦?要出气也犯不着拿自己的手使劲吧……”
☆、165第 165 章
城南,丞相府邸。
极度心情烦闷的林伟成独自一人在莲月水榭的亭子里喝着酒,小厮叶儿小心翼翼的站立一旁侍候着,不敢有半点声响发出。
林伟成手里攥着酒杯,眉头紧皱,静静的依在亭子的围栏边,望着夜空上的点点繁星。心底不由的腾升起一丝莫名的悲哀。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自己这个堂堂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如今竟连个礼部郎中的任免都无法做主,说了不算。前日朝堂之上,那个自己一手扶上龙椅宝座的皇帝小儿不但当场给他这个丞相脸色看,还厉声训斥他不该插手吏部。令他丢尽了老脸,差点没有气的晕倒在朝堂。这几日,他不得不称病在家休养。
“该死的杜宝宝!”林伟成狠狠的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心底里恨恨的骂了一声。“若不是杜宝宝那小子给皇帝出的那些个主意,若不是瑞王和华家对杜宝宝的支持,杜宝宝怎么可能如此嚣张?若不是杜宝宝的出现,皇帝小儿如今还不是由着自己拿捏着,怎么可能有今日这番神气……。”林伟成越想越懊恼,后悔当初没有早点下手除掉杜宝宝这个祸害。以至于任其做大,祸及自身。
当今圣上当年能够荣登太子宝座,林伟成和当今的林太后可是为此做了不少的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帝宾天,太子继位。林伟成受先帝遗命与太师华酝罡共同辅佐。
然华太师虽历事三朝,门生众多,在朝中有相当的影响力。但其年岁大了,不愿多理朝中诸事,等闲难得上一次朝。因此朝中大事多由丞相林伟成做主。去年五月,华太师以自己年老体迈,精力不足为由,向朝廷递交了辞呈,要求告老还乡。皇帝陛下二话没说便准了华太师的奏章,如今华太师已经正式退出朝堂,回家养老。
丞相林伟成为人奸恶毒辣,多年苦心经营,在朝中权势极大。投入他门下的爪牙无数,是这些年来朝廷事务的真正把持者。林伟成依仗着自己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兄长、又是当朝丞相的身份,横行朝野、飞扬跋扈,一味的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长期以来在朝堂中目中无人、眼高于顶,不可一世。除了对华太师和手握军权的瑞王略为忌惮之外,他甚至有时连皇帝陛下都敢不放在眼里,对皇帝陛下的旨意常常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