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点在看到倚门而立的司马聿时,略显的有些吃惊。
她到酒店上班也有一个月了,这厮他就没到工程部来过一次。就连她第一次上班那天,丫这厮也没有主动提出请她搓一顿。呃……,好像有请她搓一顿哎,而且那一顿搓的人还不少。
再来,这厮他人前一个面清冷样,人后却是一个闷騷样。现在这个意思,是想让整个酒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暗度陈仓这事了?
暗度陈仓?
哦哟,江小柔,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啊?
你跟他这是暗度陈仓啊?分明就是摆在桌面上的事吗?脑子锈逗了进水了,才会这么想的。
然后看着他那明为一派正劲,其实眸子里早就开始騷动的表情,十三点憋笑中。
闷騷的男人啊,怎么就能摆出这么一副正劲到不能再正劲的表情呢?
“江工,既然你和聿总还有事情要谈,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谈正事了。至于犒赏或者补赏什么的,随时都可以的。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我们先下班了,下班了,明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打扰了,拜拜,拜拜。”
这一群人,个个都是个精中的人精。虽然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但是,现在这不是已经在召告天下,他们的奸情正如浓烟一样,滚滚而来吗?
所以,很识相的便是成群结队的离开了,把时间和空间全数的让给这一对奸情滚滚的俩人。至于八卦和好奇之心,还是那一句话——不急于一时。
可不么,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如果只有江小柔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可以很八卦又直接的问:嘿,江工,说说呗,满足一下我们这群下属的八卦之心呗,你到底和聿总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喊你一声司马太太?
但是,当着老虎的面,还是乖乖的十分识相的闭嘴。正所谓,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嘛。
于是,不过一分钟都不到的功夫,整个工程部的同事全部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若大个会议室就只剩下十三点一人了。
为什么说只剩十三点一人?
司马聿这不是没进会议室,还是站在门口的嘛。
十三点坐于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开会用的那个文件夹。
唇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将手里的文件夹往会议桌上一丢,将椅子往后的推开一些,然后站起。朝着倚门而立的闷騷男人走去。
然后就这么毫不顾忌又大大方方的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吊,亲密无间,“哦哟,聿少爷,今天是吹什么风?竟然让聿总下来亲自接我下班?我真是荣幸之至,受宠若惊啊。不过,聿少爷,你这脸上能露出一丢丢的笑容来吗?你看你看,都把我的员工吓跑了。”
司马聿依然一脸淡然清凉的睨视着她,然后斜一眼整个空荡荡的会议室:“你确定刚才那些都是你的员工?”
十三点笑容僵硬中。
靠!
你用得着说的这么直接啊?是你的员工了不起啊!那还是我的下属和同事!
然后,僵硬过后,露出一抹无耻到猥琐的笑容:“那又怎么样?迟早都是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
司马聿丢她一眼:“你倒是说的自信!”
十三点继续笑的猥琐无下限:“那是自然,我是没自信,能把你给扑倒了,还牵住了?我是谁啊,我是江小柔!”
“你确定是你扑倒而不是被扑倒?”司马聿一脸高傲如帝王一般垂着眼睑俯视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凉飕飕的说道,“我要是没记错,那天,那谁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还有……”
“喂,司马聿!”江小柔一声河东狮吼,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后颈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你有完没完?是想在这会议室过年了还是怎么样了?还不走?”说完,蹭他一眼,松开双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两分钟后,又“蹬蹬蹬”的从办公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自己的包。毫不客气的将包往司马聿手里一扔,“小聿子,拎包,走人。本宫要打道回慈宁宫。”
“嗤!”司马奸轻笑出声,一手拎着十三点的包,长腿一迈,跟上江小柔的脚步。
江小柔下意识的转头,有些木然的看了跟在她身后默不出声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好说话?不止真的乖乖的替她拎包,竟然连喊他“小聿子”也没有意见?这不太像是这厮的作风啊?这要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得出招的啊?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难道说转性了?
转性?
可能吗?宁愿相信江远航和司马颂有基情,也不能相信这厮会转性。
果不其然,十三点是最了解自己男人的人。
迈巴赫,十三点刚坐上副驾驶座,屁股还没坐热,正侧着身子系安全带。某个速度永远快过她,已经坐正系好安全带的男人,侧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问:“白十三,是不是自从太奶
奶驾鹤西游之后,你就没再看过狗血剧了?”
十三点刚好扣好安全带的扣子,听着他这么一说,一脸茫然,转身不解的看着他:“偶尔看看,消磨一下时间。”
然后,只见司马聿扬起一抹鄙视中带着讥讽的轻笑:“果然,狗血剧不看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哎,白十三,你说,我还能对你抱什么希望?”
“咻”十三点一听这话,炸毛了,小宇宙熊熊燃烧了。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杏目圆瞪:“司马聿,什么意思?”
司马聿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很有爱心的揉了揉十三点的头,如主人爱抚着自己的宠物小狗狗似的,一脸怜悯又同情的说道:“乖,不懂不是你的错。不懂装懂那就是你的错!有空多去看看那狗血的宫廷剧,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错误的。”
车子启动,驶出地下停车库,司马聿一脸好心情,嘴角含春,眼角带笑。
十三点却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好似被丢了几只蚂蚁似的,难受的直痒痒。坐正,侧身,双眸直视着他:“司马聿,你……你……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哪里有不懂装懂。还有,还有,这跟看宫廷居又有什么关系?你丫脑子进水了还是发騷了?”
“嗯,”司马聿润了润喉咙,转眸冷不丁的斜了一眼江小柔,一本正经的说道,“慈宁宫是太后住的,太后是什么人?是一个没有了老公的寡妇。懂?”
于是,瞬间,十三点同学脸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司马聿,你个阴人的东西,你用得着这么毒啊?用得着啊!用得着啊啊啊啊!
十三点抓狂中。
司马奸抿唇愉笑中。
然后,十三点不说话了,低头垂目装死中。
跟这个宇宙人斗嘴,她永远都不可能占上风的,永远都只有被他阴的份。行,既然惹不起,那躲还不行吗?呜呜……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嘞,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阴黑的主呢?
车子继续往前,十三点装死中,司马聿偷笑中。
“矣,这不是回公寓的路啊。”终于,装死了近十几分钟的江小柔,当复活过来的时候,发现了。
司马聿点头,“嗯,带你去吃晚饭。”说完继续目不斜视的开车向前。
“去哪?”江小柔转头看着他,“这好像是去尚品宫啊?”
“总算你没二白了一回。”司马聿斜她一眼,说的很是大方施舍的样子。
江小柔瞪他一眼。
拜托,在你这么强大的宇宙阴黑人面前,谁都是那么二白了好吧?
“吃中餐还是西餐?”司马聿问。
“你准备了中餐还是西餐?”江小柔问。
“中餐。”
“那你还问我?不是多此一举,我又没得选择。”江小柔凉凉的瞟他一眼。
“出于礼貌,应该问一声。”同样凉凉的回道。
江小柔只觉的自己的嘴角再一次抽搐中。礼貌?在他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
哦,对,对,对。有的,真的有的。
这厮从小到大,对谁都很有礼貌的,礼貌那就是他的一个面具,逢人就唤,然后人逢就夸他懂事啊,有礼貌啊,好可爱啊。但是,偏偏,就是对她从来没有礼貌这么一说。
这回竟然从他的嘴巴里说出礼貌两字,怎么就觉的那么的不中听又刺耳呢?
朝着他扬起一抹风情浓浓,千姿妁妁的微笑:“嗯,聿少爷,我好感觉哦。您老大终于知道对我有礼貌了。怎么样啊,一会是不是还有别的惊喜给我啊?”
司马聿勾唇神秘一笑:“一会告诉你。”
啊?
真有啊?
看他的这表情,那是真的给她准备了惊喜啊?什么惊喜?
“聿少爷,别告诉我,你打算在尚品宫向我求婚啊?”十三点似笑非笑,似认真又似玩笑的看着他。
“嗯,”司马聿毫不犹豫的一声轻应,“司马家家规,免费的夜宵不能吃的太久。”
“啊?!”十三点一声惊呼,漂亮的双眸瞪的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又欣然大喜的看着他,“你,你,你真向我求婚啊?”
哦哟,求婚啊!
司马聿啊,这么一个阴黑的主啊。她本为以,就这么一个高傲又阴黑的主,是绝对不可能会她求婚的。那挺多就是买一戒指,然后趁她睡着的时候,直接往她的无名指上一套,就这么完事了。
但是,他现在,竟然说要向她求婚。
宇宙人的求婚是怎么样子?漫天玫瑰花瓣下,优扬的音乐响起,而且还是那种小提琴奏出来的音乐。朦胧的而又浪漫的灯光,红酒配百合花。然后他单膝下跪,手执闪亮闪亮的钻戒,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柔情密意的问:“江小柔,你愿意嫁给我吗?”
呃~~~
脑子里想着这个画面,江小柔猛的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画面,怎么就这么不现实呢?
不像,不像。这绝对不是宇
宙人会做的事情。
这个场景直接被江小柔ass掉。
这样的求婚场面虽然老套,一成不变,但是应该是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吧。
不过,她可不敢想像。她敢肯定,这厮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于是,江小柔搅尽脑汁,在想着,司马聿的求婚会是怎么样的?是属于浪漫型的还是惊爆型的?
但是,想了n久,想不出来。宇宙人的思维不是地球人能够想得到的。
既然想不到,那就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