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参加如此重要的祭礼,这些宫人不奉上秦国公主的冠服?宗政茯犹豫半响,在宫女拿来三套华贵衣裙让她挑选时,委婉地表示了不满。
那宫女掌管宗政茯的一应服饰,闻言笑得意味深长,恭敬地问:“您的风头已经很盛了,莫非今日想彻底凌驾于诸位后妃之上?”
宗政茯语塞,想想对方说的也有道理,便精心挑选了一套贵气又不失雅致的衣裙,再佩戴上整套的头面首饰。宫女们围着她,啧啧称赞不已,那些花样翻新的恭维话好似怎么都说不完。
一时整束罢,区大监亲自来请,只是神情比之往常更显凝重。他正『色』道:“今日三小姐能登上主祭台,陛下不知费了多少苦心。还请三小姐千万珍惜机会,不管发生任何事,三小姐都不要辜负陛下。”
宗政茯立时紧张起来,局促道:“今日……会有何事发生?”
区大监面无表情道:“只是一说罢了,三小姐不必太过担忧。罗孚望大将军亲率铁浮屠铁豹卫诸多精锐一路护送,即便有事,也会无事!”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宗政茯更加惶恐不安。她这些天也多次出入宫殿,参与大祭礼的诸多活动。她的身边,都只有十几位宫人跟着服侍。
虽说那些宫人里隐藏着身有武道修为的暗卫,可哪有铁浮屠的精兵护送这么郑重和排场?看来,今日是要格外谨慎小心了。
深吸一口气,宗政茯神『色』也庄重起来,在宫人们的簇拥下离开居住的这座偏殿。正殿无人,另一座偏殿的院子,住着为她治伤的宿慧尊者。
祝良人的『药』真有奇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除了一些用脂粉便能遮掩过去的细小伤痕,她的脸看上去已经复原如初。甚至,脸『色』更显红润娇艳。因此,从昨日起,宿慧尊者便不再『露』面了。
宗政茯扫一眼那座微掩的朱门,驻足问身边的宫女:“可否请尊者同行?”
她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可惜失算了。那宫女低头回道:“两位尊者早就离开了,要先登上分祭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