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淑坐立不安。
扎合王孙死了。慕容树告诉她,是他借了裴家的武道强者为她出了气。
现在,金帐骑兵围城。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要银子要粮食要女人,今儿下午,对面就换了口风,要天幸国交出杀死王孙的凶手!
慕容树安慰她,杀人时模仿的是外宾院长街那可怕的刀意留痕。那是先天武尊级别交手时的遗留——到时候就这么打发金帐蛮子。
实在不行,就把扎合王孙曾经在宴席上得罪过宗政世女的事儿给透『露』出去。虽说这样会得罪宗政世女,但这是事实啊。
晏玉淑应该安心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对她极不利的事情即将发生。
夜了,冷风凄『迷』。晏玉淑拥被而卧,许久都睡不着。
她的母亲昆山长公主被废成庶人,虽说如今她还享有公主尊爵,玉太后也依然待她亲昵,她却敏感察觉某些异常。譬如说,母亲流落街头衣食无着时,她在宫里金尊玉贵地过活。这事儿,宫人们私下多有议论,直指她不孝。
她不孝?!哼,母不慈,女才不孝!
“啧啧啧!富贵荣华『迷』人眼啊。”
幽幽的女声从床幕后面传进来,把晏玉淑吓得不轻。但这声音?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这,这不是母亲的声音吗?
呲啦一声,厚重的床幕被人异常粗暴地扯落,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倏地出现,扑到了晏玉淑被子上,直勾勾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