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双脚的脚底传来钻心的痛。应该是刚才一路赤着脚在跑,脚底可能磨了血泡。
“谢谢!”
那个男人站起来,对着白流苏勾唇一笑,比桃花还要艳丽。
“以后小心一点!美女如果不一小心成了残废,那就不漂亮了。”
“嗯。”
“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好!谢谢你!”
白流苏穿着那双大大的跑鞋,急冲冲的进了帝豪酒店。
那个男人看着白流苏扔在车里的皮夹,竟然也没提醒她。他回到车里,拿起皮夹翻看了一下白流苏的证件,然后直接将皮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白流苏走到酒店的前台,才想起皮夹忘记了拿。可是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她翻了翻外套的口袋,松了一口气。幸好平时她有乱放东西的坏习惯,这会她居然在外套口袋里发现了身份证,还有好几百块钱。
她没有向前台小姐打听景琛和秋韵在哪里,因为她知道酒店一定不会轻易泄露顾客的信息。她也不知道现在景琛和秋韵到底在哪里,但是她偷听到秋韵和那个男人的对话,知道秋韵一定会在酒店开一间房。既然他们本来就在帝豪酒店吃烛光晚餐,那么房间也一定会开在这里。
“小姐,我需要订一间房、刚才有一对情侣在你们这里订了房间。他们叫景琛和秋韵,我就要住在他们的隔壁,必须挨着他们住。”
白流苏对着前台小姐说道。
前台小姐对着白流苏赞赏的一笑,说道:“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我马上为您登记。”
“好!谢谢!”
办理了入住手续之后,白流苏拿着门卡便上楼去了。
她入住的房间是三楼的三零八号房,所以景琛和秋韵的房间应该是三零七或者是三零九号房。
她在三零七和三零九号房门口徘徊,可是因为隔音效果非常好,她根本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她不敢在门口逗留太久,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于是,她只得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又拿出手机打景琛的电话,可是依旧是关机。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一心想着先找到景琛,可是现在就算知道他就在附近,可她却联系不到他。而且他那么爱秋韵,就算她告诉他真相,他也一定不会相信的。秋韵这个女人既然不爱景琛,留在景琛身边始终会是一个祸害。她能阻止的了第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
她烦躁的扯着头发,抬起手腕看时间,离秋韵和那个男人所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
打电话给茹茜,请顾意过来帮忙?
思此及,她目光一亮。随即,她却扬手甩了自己一耳光。顾氏集团离帝豪酒店至少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等茹茜和顾意赶到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她现在才想到?
闻人羽说的对,她真的是太没用了!
闻人羽?
如果是闻人羽,也许就会有办法。
这一次回a市,她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很诡异的事情。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白流苏,只有闻人羽,她只不过是闻人羽所分裂出来的一种人格而已。难怪一直以来,她都对以前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她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仿佛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这几年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经纪人蓝晴告诉她,因为她曾经出过车祸,所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直到这一次在京都,她体内属于闻人羽的人格突然醒来。以前她一直在a市,所以这具身体两种人格不同的变换,蓝晴还能应付的过来。可是这一次,闻人羽却是在京都她租的小公寓里面醒了过来。
她因此起了疑心,在她的追问下,蓝晴通知了闻人杰,最后闻人杰才告诉了闻人羽真相。原来闻人羽患有人格分裂症,这几年闻人杰一直在秘密的四处求医想要治愈闻人羽。可是又担心她知道自己患了这种病,心里会有阴影,会阻碍治疗,所以才一直瞒着她。
闻人羽知道真相之后,就想起了有一次纪茹茜曾将她当成白流苏的事情。她突然就很想好好的了解一下另一个自己,所以她请人催眠了她,另一个自己在梦境里重现,她知道了有关白流苏所有的一切。
同时,她也知道了景琛,这个小时候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偷偷喜欢了很多年的男孩。没想到是,另一个自己居然也会同样爱上他。
闻人羽晕血,而且有一个非常奇怪,甚至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她每次只要看到鲜血就会变成另外一种人格。在a市的时候,属于白流苏的人格又醒过来了一次。这是闻人羽用鲜血将她唤醒的,她让闻人杰将真相告诉了白流苏,另外也通过催眠,让白流苏知道了有关她的所有一切。
人格分裂症就目前的医学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治愈的可能,这种病因的诱发存在很多种可能,也许在某一个特定的契机里就可以完全康复。但是这种可能性极
小,反而终生患病的机率极高。
闻人羽在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出奇的镇静。所以她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让她的两种人格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也许她会这样一辈子,如果有一方不明真相,那么就会存在许多的未知,甚至太过被动。她不希望自己被人当怪物一样,更不希望自己害了自己。所以可以杜绝的未知和被动,她必须早作防范。
白流苏是佩服闻人羽的,如果说她是有勇无谋,那么闻人羽就是有勇有谋。所以有些事情,她做不到,不代表别一个自己就做不到。
这一刻,她选择相信闻人羽,相信另一个自己。
这一刻,只有她才能救阿琛,也只有离阿琛这么近的她,才来得及救他。
或者说,有些事情,她没有勇气去做,但是她相信闻人羽可以。她期待,也在赌闻人羽的狠。毕竟,闻人羽也同样爱着景琛。
她请酒店的工作人员送来纸和笔。然后她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了下来放到梳妆台前。最后她又用大头笔在梳妆台的镜子上,写下了一句话:闻人羽,救阿琛,拜托!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看着鲜血流出来,她的眼前便是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
几分钟之后,她从地上爬起来。什么都没有变,只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变得凌厉和高深莫测。
她抬头便看到梳妆台镜子上的字,走了过去,低头就看到上面放着写满字的纸。她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当她抬起头时,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将那张写满字的纸烧成灰。再用纸巾将镜子上的字擦干净,然后她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爷爷,是我,小羽。我现在在京都宁远集团旗下的帝豪酒店,请你帮忙打个电话给宁远集团的董事长,我想从他这里了解点事情。还有,闻人家在京都的势力,我现在能调动吗……”
几分钟之后,闻人杰就打了电话过来。
“小羽,你要找的人在三零九号房,我已经和宁易伟打过招呼了,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你需要调动的人,还有五分钟就会到帝豪酒店。”
“好!谢谢爷爷!”
……
她打开门,就有人正等在门口,将门卡交给她。她接过门卡,来到三零九号。直接刷卡,开门,然后反锁。
“白流苏,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秋韵看到白流苏全身一震,不可置信说道。
闻人羽没有说话,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瞄秋韵一下。她看向此时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的景琛,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扶他,触手就是滚烫的肌肤。
景琛这会连眼镜都摘下来了,他睁开迷离的眸子看向闻人羽,嘻嘻的笑。
“韵韵,好热!”
闻人羽的目光蹙冷,目光定在景琛面前还剩半杯的红酒上。尔后,诡异的一笑。
“白流苏,你放开景琛。他是我男朋友,不准你碰他!”
秋韵冲了过来,就要去推开闻人羽的手。
“你在害怕?”
闻人羽一把握住秋韵的手,冷冷看着她,那样的目光仿佛能看穿秋韵的心思一般。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秋韵目光四处瞟,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么?”
闻人羽冷冷的一笑,突然就伸手扯住秋韵的头发,另一只手拿起桌上景琛没有喝完的半杯红酒,直接就往秋韵嘴里灌。
“唔……”
秋韵拼命的挣扎,却抵不过闻人羽的力气大。就算她再怎么不想,那半杯红酒也还是被强迫着喝了下去。
“砰!”
“啪!”
红酒杯应声落地,闻人羽一记耳光就朝着秋韵甩了过去。
“这一耳光是替阿琛打的,打你狼心狗肺,蛇蝎心肠。”
闻人羽用了很大的力气,秋韵直接被掀翻在地上。
“白流苏!”
秋韵跌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叫。
“啪!”
又是一耳光,打在秋韵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耳光是我打的,我看上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作贱?”
声落,又是一脚,朝着秋韵踹过去。
“你不是想设计阿琛吗?不是想请人来看戏吗?我这就成全你!不过主角得由你来演。”
说完,闻人羽就扶起景琛往外走。她打开门,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恭敬朝着她鞠了一躬,说道:“小姐!”
“好好招待她!明天的视频里,我要看到一个放荡,无耻的女人。”
“明白!”
闻人羽扶着景琛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对那个高大的男人说道:“我听说那种药,会让人很有欲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先不要满足她,让她慢慢的自食恶果。”
“是!”
闻人羽扶着景琛回到三零八号房。
此时的景琛早已经是神智不清,搂着她一个劲的叫“韵韵”。
闻人羽推开景琛,与他拉开距离,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韵韵,难受!”
景琛一只手去扯领口,一只手就要来拉闻人羽。
闻人羽扬手一耳光朝着景琛甩了过去,直接将他掀翻在床上。然后她走过去,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冷的道:“景琛,你现在看清楚,我是谁?”
脸上火辣辣的痛似乎让景琛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明。
“流苏……快走!”
景琛往后退,缩成一团背对着闻人羽坐在床的另一头。他的呼吸粗重,身体在微微发抖。
闻人羽突然就笑了,她说:“阿琛,与其将你留给秋韵那个恶心的女人享用,不如我先用。你记住,我是你第一个女人,而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流苏……不要!”
景琛摇头,往后退。不敢回头看白流苏,怕自己会忍不住。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闻人羽已经爬上了床,直接将景琛推倒,一字一句的道:“今、天、我、要、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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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顾家死了人!
不论是对闻人羽,还是景琛,又或者是秋韵而言,这一夜都是极尽疯狂而缠绵的一晚。
……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
闻人羽和景琛睡得迷迷糊糊的,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吵闹声。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除非是很大的吵闹声。不然,他们是不可能听到的。
景琛睁开眼,看到便是白流苏安祥的睡容,顿时一惊,“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你……我……”
他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昨晚那些疯狂的片断,如潮水涌入他的脑海中。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可此时他一丝不挂,身旁的白流苏亦然。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闻人羽慢慢的睁开眼,看到景琛脸上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笑着道:“昨晚确实是我把你给睡了!”
“你……流苏……不对,你是闻人羽。”
景琛就像一个被强暴的良家妇女一般,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一脸惊恐的看着闻人羽,直往后退。
反倒是闻人羽,大大方方的拿起衣服和裤子,当着景琛的面开始穿。边穿边笑着说道:“阿琛,我现在觉得你果断的是爱我的。你看!你居然能一眼就认出我和白流苏来。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对秋韵那个女人的蛇蝎心肠却浑然未觉呢?”
“秋韵怎么样了?”
经闻人羽一提,景琛才想起秋韵来。昨晚他们一起共进烛光晚餐,后来他喝了秋韵给他倒的那杯红酒之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异常。他知道一定是酒里被下了药,当时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只有秋韵有机会接触那瓶红酒和酒杯。
“阿琛,从我们的床上一醒来,就谈论别的女人,真的好吗?”闻人羽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伸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和裤子扔给景琛,又道:“赶紧穿上衣服,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景琛裹着被子,摸索着在被窝里穿好了衣服。
闻人羽看着他那害羞的模样,咯咯的直笑。
“阿琛,昨晚我什么都干了,你居然还怕我看见?”
景琛轻咳了几声,红了脸,也不说话。
他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目光在白色床单上的落红上顿了顿,这下连耳根都红了。
“别磨蹭了,快点!慢了好戏就唱完了。”
闻人羽倒也没注意,催促道。
走到门口,闻人羽突然侧过头,对景琛说道:“阿琛,我是闻人羽,也是白流苏。我有人格分裂症,但是我不是疯子,我爷爷带我看过医生。”
“嗯。所以现在你是闻人羽。”
景琛对此倒是没怎么惊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人格分裂症现在来说并不罕见。
“嗯。”
两人来到三零九号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那些人闻人羽并不认识,但是景琛却都知道。这些面孔再熟悉不过,大多都是秋家的人。更可笑的是,里面的那几张生面孔,却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凌乱的房间,凌乱的床,还有只来得及用被子盖住重点部位的秋韵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景琛闭了闭眼,只觉这样的一幕太刺眼,不但刺得眼睛生疼,连心也是钝钝的痛。
闻人羽侧头看向他,突然就伸手掰开了他握拳的手,然后紧紧的握住。
“很苦么?”
她
问他。
景琛收回看向秋韵的目光,没有说话。
“那我给你一点甜!”
声落,闻人羽就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糖果,直接塞进景琛的嘴里。
男人一般都不爱甜食,景琛皱眉,刚想吐掉。闻人羽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微微一愣,糖果就在嘴里晕开,那味道甜甜的。这一瞬,他突然觉得原来甜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很甜吧?”
闻人羽笑着道。
“嗯。”
而房间里却又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那个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而秋父和秋母揪着那个男人的衣领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模样。
那个男人却是用力的甩开了他们的手,然后拿起放到桌上的一份协议,直接就甩在他们脸上,说道:“你们搞清楚,昨晚是秋小姐买了我一夜。现在我已经为她服务过了,给了钱我就马上走人!”
此言一出,众人顿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此时已经穿好衣服,但是目光依旧空洞的秋韵。
“你胡说!”秋母哭着扑向那个男人,大声的说道:“我的女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么?”那个男人推开秋母,冷冷的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道:“那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求我的?不过就是一个放荡,无耻的女人而已,装什么清高?”
电视屏幕一闪,便出现了裸着上半身的秋韵。她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那个男人的双腿,脸色绯红,眼里满满都是哀求。
景琛全身一震,已经看不下去,就要冲进去。
闻人羽拉住他的手,死死的拽住他。
“戏还没看完,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贱人!”
房间里,秋父一耳光就朝着秋韵甩过去,直打着秋韵从床上滚下来。
景琛双目赤红,眼里凝满了痛。又要往里冲,力气大的如蛮牛一般。
“不准去!”
闻人羽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景琛微顿,腰间似乎有金属的触感。他回过头,便看到闻人羽半藏于衣袖中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腰间。
“你……”
“我不是白流苏,可没她那么温柔。”
闻人羽的声音依旧冷冷的,脸上微有怒色。
电视上的视频依旧还在继续播放,全是限量级的画面,不堪入目。
“啪!”
秋母举起一把椅子直接砸掉了电视机。
抱着坐在地上的秋韵,母女俩滔滔大哭起来。
“你们还有脸哭,还嫌不够丢人吗?”
秋父气得脸色铁青,又要去打秋韵。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眼红顾家那点钱,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闭嘴!”
……
两人吵着吵着,就开始扭打起来。
“走吧!这都什么跟什么?说什么她的女儿被人强奸,要我们来抓犯人。可结果却是自己的女儿不知检点,与男人鬼混。这会倒好,直接又演变成一幕‘宫心计’了。”
一名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另外两名警察说道。
“是啊!这些人还真以为我们警察很闲吗?”
另外一名警察也抱怨道。
于是三名警察边说边往外走,懒得再理这些遭心事。
警察离开之后,闻人羽才收回了匕首。
景琛脸上的神色黯淡到失神,没有再去管房间的事情,转身就走。
闻人羽回头看向秋韵,而此时秋韵的目光也恰好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一冷笑,一怨恨。
闻人羽耸了耸肩,转过身,快步跟上景琛。
三零八号房。
景琛站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白流苏才走进来。景琛走到门口,将门关上。
“秋韵被下了药?”
景琛问道。
“嗯。”
“你动的手?”
“嗯。”
“你……”
景琛扬手,一巴掌就要朝闻人羽脸上甩过去。
闻人羽不但站着没动,还微微仰起脸,朝着景琛凑过去了几分,说道:“打啊!朝这里打,使劲打!”
可景琛的手伸到半空中,几欲打下去,可最终还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