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伊云飞面色阴沉似水,狠狠地一跺脚。
“妈。”进了家门的江芷兰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江吗吗正在准备晚餐,淡淡的一声算是回应,继续烙饼。
江芷兰正想进卧房,江吗吗却叫住了她,“收拾收拾,准备回c城吧!”累
“回c城?”江芷兰惊疑地看着母亲。
她不相信这话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她一向不是最恨伊家的人吗?怎么这次会主动提出回c城?
“不回c城,难道眼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没个爸爸吗?”江吗吗说话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带了一种怨愤。
江芷兰不敢说什么。
回c城那天,伊云飞老早过来接她们。
清晨的阳光下,高大挺拨的身影站在宾利旁,有如临风的玉树,一看之下便让人有移不开眼的感觉。
对着走过来的人一笑,“伯母,我来吧!”他接过江吗吗手中的皮箱,大步走向汽车,打开后箱,将箱子放进去。
家里的房子本就是租的,也没什么值钱货,伊云飞又在c城给她们置办了新的房产,里面一应全是新的家具,这里也就草草收拾了一下,余下的留给了小姨。
汽车驶上高速路,向着c城的方向。
房子是一百多平的三室一厅,每个人可以拥有一个房间,芷明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和家具,高兴地边跳边叫。闷
江芷兰的卧房是淡淡的紫色系,紫色的窗帘,紫色的床上用品,看起来有一种梦幻的气息。
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紫色的东西?
江芷兰纳闷。
那人却已从后面拥住她,“喜欢吗?”
俊颜带笑,弯着腰,将头搁在她的颈窝,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也很暧昧。
江芷兰不自然地晃了晃肩,移开脚步,与那人拉开距离。
“你不上班的吗?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今天是你们第一天回c城,中午我请吃饭,今天不去公司。”男人淡笑,伸手握了女人的肩。
然,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神色。
“谢谢你。”
淡淡的声音让男人的心上划过一抹失落。
中午的饭自然是在城内最高档的酒店。
一餐消费便是过万,江芷兰磨牙,这么多的钱,与其在这里挥霍,怎么就不拿去做点善事?
饭后,她有些累,妊娠的女人,精力总是不济,回家以后,她便进房休息了。
伊云飞在外面和江吗吗说着什么,她也没心思听。只一会,便是沉沉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有脚步声响起,极轻微的声音,她也感知到了,只是没有睁眼。有一只大手温柔地从她脸颊上抚过,接着,额上有凉凉软软的东西覆下,他,在吻她。
心跳倏地就快了。只是尽力掩抑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而那人轻轻地给她掩了掩被角,便出去了。
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她看到那高挺的背影从房间里消失。
再无倦意,心跳仍是失去节奏的狂乱。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刚刚安葬完继父,母亲也已出院,伊老爷子意外的约见了她。
对于那个老人,她的心里是怀了无限的感激的。
如果没有他,父亲和母亲均是无钱医治,后来继父的丧事,也是他出钱给办的。
心里自是感激不尽。
约见是在他的家中。
就是现在伊云飞住的别墅。
她有些拘谨,也有些慌乱,尤其是见到伊家那么气派的大房子后,她的眼睛几乎都忘了眨一下。
大概要有五六百平吧,三层的小洋楼,光那院子就大到她无法想像。
城市的空间,却奢侈地拥有那么大的院子,另她咋舌。
门口有守卫,接着有管家出来带她进去。
眼前的路,一望不到头,
有花草烂漫,有喷泉,泳池,还有佣人里外忙碌,这一切是她这个自小生活在城市底层的人无法想象的。
而房子里面的奢华更是让她咂舌,一应华贵、考究的摆设,晃得她眼晕,甚至有无所适从的感觉。
紫檀木的椅子上,坐着那位神色平和,却相貌英伟的老人。
“您好。”她有些怯怯的说。
毕竟眼前,是名震全国响当当的大人物,身价不知多少个亿的伊氏董事长,心里不由紧张。
“坐吧!”伊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她坐下,有佣人端了茶来。
上好的西湖龙井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她没喝,只是在老人那灼灼的眸光下,有些无所适从。
虽是低了头,仍能感觉到有什么在身上淡淡扫视。
抬头,对上伊老爷子的眸光。
带了一丝探究,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像,真的太
像了。”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江芷兰懵懵懂懂,伊老爷子说的什么,她自是不明白。
“你原就姓江吗?”老人好似从神游中回了神。
“是呀!”她奇怪地看着那老人,忽然又说道:“呃……我是随我母亲改嫁过来的,原本不姓江的。”原姓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母亲不肯提,她更无从得知。
“那你原先姓什么?”伊老爷子打算调查户口了。
江芷兰懵懂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人好像很失望。
“有男朋友了吗?”轻啖一口茶,才又问。
江芷兰又是摇头。
老人只‘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此时,外面有汽车的引擎声响起,接着她听见佣人恭敬的喊声,“大少爷!”
有冷淡的回应声。
接着脚步渐近,客厅的尽头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一身银色西装,身材修长笔挺,眉目俊朗,奕奕风华,但,却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淡漠的冷。
伊云飞眸光只淡淡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便即想要上楼。
却被伊老爷子叫住。
“先别急着上去,过来坐坐。”
男人迟疑了一下,眸光再次从她脸上一瞟而过。
不知为什么,江芷兰更加的紧张了。也许是男人的神色过于冷漠,也许是那人长得太过于帅气,她就是忽然间更加的拘谨起来。
两手无措地绞在一起,垂着头,不敢看那人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