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项瑞霖大手重重拍一下他肩膀,“有心了。”说完大步向楼梯走去。
对于这个万幸归来的儿子,他虽防,但从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真是太伤人心了。
“走吧,母亲,一起下楼。”项擎苍扶着宁惠怡道。
宁惠怡身子紧了紧,控制自己的情绪微微笑笑,挪步向前走。
翌日,项瑞霖带了大包小包的礼品到医院看司昊然。
司昊然正柱着拐杖在病房内慢慢练着走路,见了他吃惊之余又欣喜。
“项伯伯您怎么来了?您身体才刚好应该在家里多休息。”
项财把礼品放在茶几上,快步退了出去关上门。
项瑞霖此时见司昊然心里的感受是和往时不一样的了,心底有雀跃也有欣慰。他大步上前扶了司昊然,道:“我没事儿,都好了。怎么不让卫副官来扶着你?万一又跌倒了怎么办?”
司昊然弯唇畅然一笑,“没事儿,总得自己练,不然这骨头就是软的了。”
项瑞霖开怀笑,“是是,你从小就是个硬骨头,可没见你哭过呢。瑾瑜和子渊、炎彬就不行,遇点事儿就会哭鼻子。来,我扶你到床上躺着歇会儿。”
那时还羡慕着司振家养了个好儿子,没想到这会是自己的儿子。
这为什么会变成了司振家的儿子,他是得找机会好好查一查。
“好。”司昊然笑笑,向病床走去,“项伯伯,你们家大人多,孩子自然娇掼一些。我家就两个大人,而且我从小大帅就把我往兵营里扔,面对的全是硬汉,我想哭都不好意思哭了。”
项瑞霖心里一惊,面上不动,扶着他坐上床,道:“倒也是。你是几岁去了兵营?”
是啊,自从苍儿不见了之后,司家的司昊然也不在司家了,他怎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司昊然把拐杖放一旁,上了床靠坐着,道:“项伯伯您也坐。太小的事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印象中是六七岁吧。”
“你那个爹也太狠心了。”项瑞霖心里一阵酸痛,牵强笑笑,走到一旁椅子坐下。
这很有可能是了,司振家把苍儿抢了,怕孩子认得出原来的父母,特意放进兵营里去,时日一长,孩子就记不得原来的父母了。
司昊然笑,“大帅那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把男人都当了牲口使唤的,儿子又怎样?他说的,不磨不成器。”
项瑞霖眸中黯然,心底酸痛又化成难言滋味,人家倒真是把孩子养成能干之材了,十八岁就掌握了军中大权,这能说人家没有功劳吗?
“项伯伯,今天过来,想来不是看我那么简单吧?”司昊然一副了然的神情,和煦笑着道:“有什么事儿您直说,不说一定能帮得上,给您出出主意总是可以的。”
想来那黄金矿源图真的丢了。
也许项伯伯这一伤倒伤开窍了,对他的防范没有那么重了。也许认为只有他才能护住这十方州及项家这一大家子吧?
项瑞霖眼眸一闪,回了回神,笑道:“少帅就是少帅,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睿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