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脸上她吐过来的唾沫星子,唐纬仑不仅不生气,反而邪魅的勾唇笑了。
她眼底的躲闪之意那么明显,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
虽然她对他可能谈不上爱,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其实似乎并不怎么讨厌他。
老公?
拨动轮椅的滚轴,来到梳妆台前,从屉子里找出见到,温若漪小心翼翼的剪开夹层,撕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层薄薄的信件。
“这么激动,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得意的勾勾唇,唐纬仑笑得不置可否。
“你少在这里不要脸,谁偷了你的种子!”俞璇气急的剜了他一眼,赶紧把脸埋了下去。
俞璇结结巴巴的正要解释,唐纬仑突然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断了她,笑得讳莫如深,“我说亲爱的,当初我们在一起疯狂了一个星期,我没戴套,你也没吃避孕药,你该不会是偷偷生了我的孩子吧?”
没料到他不仅精力吓人,连脑子也这么好使,俞璇彻底傻眼了。
当时她心疼不已,不知道母亲为何那样没日没夜的熬夜,好像生怕做不完似的,何况她有好几条棉裤,后来她才知道,母亲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对为女儿做点事情。
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帮他生了个女儿,要不然这个臭流氓越发不会放过她。
前些年,因为母亲过世的突然,这条棉裤又是她的遗物,她就没穿过,也没仔细摸,生母俞璇接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过来,这么多年一直搁在柜子里。
今天云逸学长也外出参加同学聚会去了,母亲也没回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家里变得好冷清,好像都故意躲着她似的。
听见有落锁的声音,俞璇气得当即咬牙切齿,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就朝门口的方向扔了过去,“唐纬仑,你混蛋!你这是非法监|禁!”
移开作用在头顶的手,他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薄眸危险的眯起,“我好像不叫喂吧?”
由着她在里面撒泼,锁好门,唐纬仑抓起钥匙,双手慵懒的往西裤口袋里一插,云淡风轻的出了办公室,直奔酒吧后厨的方向。
不知怎地,突然间忆起了过世的母亲韩婷,现在应该说养母。
“这还差不多。”爱极了她乖乖就范的摸样,唐纬仑满意的勾唇一笑,眼底的寒星顿时便被一股柔情所取代,语气里透着宠溺,“璇儿,叫你老公有何事?”
“喂!”俞璇一看他要走,赶紧攥着被单坐起身,急急的叫住了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害怕对他对视,那双眼睛太邪魅也没犀利,光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都被他逼得乱说一气,反正她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女儿,而且若漪的身份她都有待查实,他再出来添乱她会烦死的。
这里好像是隔出来的一间暗室,空间不是很大,如果她猜得没错,她觉得应该是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房间里骤然亮起来,俞璇有些不适应那突然射过来的光亮,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立在床边,由着裹着被单的女人因为害怕直往床的另一边挪,他沉声质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女儿?我记得我朋友说你只有个儿子,他叫雷曜,不是吗?”
俞璇刚要再开口,他警告的声音就自门口传来,“你最好打消回去的念头,吃完饭我会带你去我们的家,以后你哪儿也不许去,必须待在我身边。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只要不讨厌,他就满足了。
“妈……”
还是她对自己最好了,要是她活着,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孤单无助。
思念成殇,温若漪想起柜子里母亲临终前帮自己赶制的一件棉裤,决定找出来睹物思人。
偷偷观察他的神色,俞璇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