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少奶奶突然去世,先生心情悲痛,难免想急于找出真凶,才会有所误会。邱大山本来一直是我的人,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没有看清这人的嘴脸。不然也不至于让少奶奶……”贺家祥说着不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方启山每次一提到乔瑾去世的事情,脸上就出现了如丧考妣的神情,这会儿又黯然得快要掉泪。
贺家祥只好转移了话题:“这事先生已经派人来跟我说清楚了,这次亲自前来,已经足够诚意,我看这事,以后咱们都不提了罢。”
方启山听贺家祥如此说,忙道:“贺大哥以前一直是内子的左臂右膀,大事小情上,乔氏珠宝仰仗贺大哥的地方多之又多。现下乔乔还未成年,我做事未有内子般熟练,以后的一切,还要请贺大哥多多提点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方启山刻意将自己的态度一再放低,贺家祥也只好客气地应承下来。他帮乔家多年,是乔国寿一力栽培出来的,现在就算是方启山掌权,那掌的也始终是乔家的权,继续帮乔家,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方启山也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以贺家祥的实力,从乔家独立出去是分分钟的事情。
贺家祥愿意继续留下来帮忙,是看在整个乔家的面子上。
“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方乔就是方启山手中的那个“天子”,是他制胜的唯一法宝,此刻失去方乔,他方启山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乔瑾以前留下来的这四个最得力的人、乔氏珠宝的几个大股东,就是以贺家祥为首的诸侯。
他清了清嗓子道:“安平,过来见见贺伯伯和贺伯母!”
方安平模样清秀,长得颇为喜人,正是那个年纪学校里流行的白马王子范儿,礼貌地上前来说道:“贺伯伯好,贺伯母好!”
“这孩子是……”贺家祥早听说过他姓方,是方启山新启用的秘书的儿子,不由疑惑。
方启山忙解释道:“贺大哥还记得那一年我和一个同伴一起,救了路遇歹徒的乔老先生的事情吧?后来承蒙老先生厚爱,我进了乔氏珠宝,还做了老先生的女婿。我那个同伴,当时自己回老家了,安平就是我那同伴的儿子。我那同伴去年病逝,他的遗孀就带着两个孩子上来投奔了。岳父大人说要好好安顿好他们母子三人,我就想着要上点心,将这俩孩子培育成人,也算对得起那同伴的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