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痒,还尽闹腾。”
“人家不是说怕痒的孩子惦记娘么,娘您是不是总想证明这点,才老是要挠我啊?”
“是啊!我女儿对娘最好了!”张氏搂过林晓霜,脑袋挨着她的,眼中有了泪。她暗中感谢上苍,让她有了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如果没有晓霜的支持,也许她早就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张氏甚至为了女儿,装作想要再嫁的样子,因为她知道这是晓霜的心愿,女儿希望她幸福,那么,为何不如她所愿?也许,她也真的能找到幸福,尽管她已不奢望。
“娘,我们给念堂一些银子,够租个小院子就行,其他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吧!”林晓霜靠在母亲肩头轻道。
“我愿以为你会不管。”张氏道。
“我是不想管,可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念堂也是兄弟,”林晓霜说着,突然噗哧一笑,“再说了,咱们不过将他们的银子还回去,多的我也不会出了,机会给他们了,余下的看他们自己了。”
隔日林念堂上门,张氏将包好的银子取给他,他谢了又谢。
林念宗上前拍拍他的肩道:“念堂,难为你了,有什么难处你就开口,如今我们能帮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林念堂点点头,红着眼睛走了。他在东郊南巷租了个二进的院子,正好够住,府里的下人除了柳絮和一个照顾吴氏的小丫头,一个打杂做饭的粗使婆子,其他的全没留下,都发卖了。
林崇严自己没脸上门,但是让念堂给张氏带了话,想要夫妻和好,念堂观察了张氏一家人的态度,终是没敢说出来。回来后林崇严问起,他闷声道:“爹若有这个想头,为何不自己去问?”
林崇严愣了半晌,叹道:“你没问吗?是了,你也不好问出口……”
林念堂犹豫半晌,还是说了:“我听说母亲有再嫁的意思,人选都有了。”
“什么人?”林崇严语音颤抖。
“听说都是行商的。”
“商人有甚好,操持贱业,自甘下贱!”林崇严闻言哼道。
林念堂没有言语,他想起姐姐说的话,人都说商人重利,其实哪一行的人都有好有坏,读书人也有那整天之乎者也,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之辈。
他看着父亲发怒离去,盯着他的背景发了半天呆。像父亲这样的读书人,又算得什么呢?床上的吴氏如今已成废人,她发病没两天,林崇严就纳了新姨娘进门。如今想想,吴氏的发病未必与那赵纤儿无关,但若认真追究起来,父亲又有没有牵扯呢?他不敢想!
他给林晓妍去了一封信,告诉了她家里的难处,说明不能接她回来了,银钱也没有能贴补她的。林晓妍收到信,看到吴氏病噗在床,躲起来哭了一场,心中对林晓霜更恨,扎了小人用针扎,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不曾想被徐泯新纳了个小妾进门,发现后一口咬定林晓妍是针对她,哭闹一通,林晓妍被徐泯抓住,打了个半死,躺在床上养了半月才好。而这段时期正逢徐泯的上司升迁,她的嫁妆被徐泯拿了去尽数走了关系。
不久徐泯升了官,心情一好,对林晓妍又有了几分温柔。林晓妍被打怕了,不敢再惹他,从此后对他言听计从,每每看到他从小妾屋里出来,心中恨得冒火,却也不敢造次。过不多久,她也怀了身孕,遂只得安份做她的徐家大奶奶。
当京城的第一场雪落下时,林晓霜迎来了她的十五岁生日。张氏给她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及笄礼,她谁也没请,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饭,那日没分什么主仆,秋姨娘和夏昭等人都一并上了桌子。
吃着饭时外面有人扣门,她在门环上套了根铜线,铜线上拴了一串串铃儿,有人拍门,引得线动,就会牵动另一头的铃儿响个不停,所以就算人不在门边守着也没问题。
听到响动,张氏说道:“怕是有客,霜儿你请了谁吗?”
“没有,不过欣儿知道,莫不是她又来混饭吃了?”说着话她就止住别人,自个儿去到门口。
打开门,外面扑进一阵寒风,几颗雪粒儿钻进了脖子,她缩着手哈了口气,探头向门外看去。风雪中,一个身着黑裘的男子立在外面,眉眼结霜,满身风尘,样子约莫三四十的样子,白面有须,身板结实。
“请问……您找谁?”眼见来客不识,晓霜奇怪地问道。
“这里是林晓霜,林小姐府上吗?”来人问道。
“是!”林晓霜诧异道,“我就是林晓霜,敢问这位军爷如何称呼,所谓何来?”
再一细看,林晓霜看出了男子黑裘下的军服,心中微漾,难道是大虎派来送信的?特意给她送来笄礼?
男人不及细答,闪身挤进了院子。林晓霜以为自己猜对了,也没拒绝,请来客进了屋内,拴上了门。
“林姑娘,卑职乃元拓大将军麾下参将元浩,有紧要口信带予姑娘。”
大虎与秦容宣本就在一处,林晓霜镇静了一下,说道:“将军请先进屋用饭,过后再说。”
“来不及了,在下还有要事,而且来时元拓将军交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