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则迟疑了会儿,“你和傅听礼的事儿,真的决定了吗?准备什么时候跟你爸妈说?”
双岸啃了一口新鲜的苹果,做了一个良久的思考。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先这样谈着吧,起码现在开心。”
“你不是之前还嚷着要跟他结婚?”
结婚?双岸被问懵了,他说过这个吗?
但是仔细又想了想,好像...说过,那次和徐铭他们喝酒的时候,傅听礼不在,他喝得有点大,被徐铭问急了,就这么说了。
“额....结婚吧,这种事情太长远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计划未来的人,就算我想,傅听礼也不一定能跟我到那个时候吧,我感觉他好像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有距离。”双岸低着头,像是被戳中了伤心事似的,封则挑起一只眉头,“有距离是事实,但他挺努力的,如果抛开身外的一切,你们其实很般配。”
封则说:“我不会像徐铭那样一直跟你问东问西让你烦躁,我只是说,有一件事情可以证明他想跟你有以后。”
双岸诧异地看向他:“什么事?”
封则道:“资源。”
“两个人在一起有些利益会变成共同体,想有以后的人第一件事是上进,第二件事是利益共享。”
他好像听懂封则的话,但又好像没完全懂。
但封则也只是点到为止,说的太多,想的就太多。
封则看了看时间显示,随后他起身,在双岸的头上摸了几下,豁达地跟他说道:
“没有意外的话,傅听礼以后发展会越来越好的。”
“他应该回来了,你可以去找他了。”
双岸瞥了一眼亮屏的手机,在想不清楚封则的话之后决定不再内耗,他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向着傅听礼的房间走去。
傅听礼刚回到酒店,顶着有点花了的妆,裹上厚厚的羽绒服就冲进电梯。
双岸站在房间门口,试探性地敲了三下,没有动静,他感到焦躁,又看了一眼时间。
敲了三个回合,没有任何回应,他坐到行李箱上,想要给傅听礼发个消息,谁知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双岸?”
双岸回过头去,傅听礼正在他身后傻站着。
他还奇怪,自己从封则房间出来的时候重新全副武装起来,傅听礼竟然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抬头:
“你能认得出我?”
傅听礼又惊又喜地走近他,“很难认吗?”
傅听礼看上去没有双岸想象中那样的兴奋,他想着是不是太累了,傅听礼打开房门,他跟进去。
结果刚一关门,傅听礼就一把抱上来,恨不得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原来不是不兴奋,而是得在四下无人才能放肆。
“怎么大半夜的跑来找我了?”傅听礼在他耳边问,声音带了点颤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
双岸被棉服控制,他僵硬地靠在门上,结巴道:
“就,今天冬至,突然想过来,和你一起吃顿饭。”
“那个,傅听礼,你能先让我把外套脱一下吗?”
傅听礼松开了他,双岸脱外套的间隙,傅听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