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就很好。”苏和额乐回。
“可是阿吉听起来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周安吉又说。
“那你想叫什么?”苏和额乐问。
然后周安吉提出了三点要求:“第一是想和你一样,可以被人叫做阿x;第二是,含义最好优美一点;第三是,要是一个男性的名字。”
苏和额乐闭着眼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但没有立刻想出什么适合周安吉的名字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懒洋洋地赖了会儿床,阳光通过白色纱织窗帘,被滤掉了刺眼的那部分,柔和地透了进来,随着空调吹出的冷风像涟漪一样微微荡漾。
周安吉翻了个身趴在苏和额乐背后把人抱住,小腿也跟着压在对方曲起的腿上:“起床了吗阿乐,快十一点了。”
苏和额乐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笑着说:“那你先把我放开我才能起。”
周安吉同样笑着:“抱着你舒服,不想放。”
苏和额乐在被窝里揽过周安吉的腿弯,像是一个背着人的姿势:“那我背你去洗漱。”
周安吉心安理得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好。
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两具身体都暖烘烘的,他们都没穿上衣,此时被背在背上时,他的胸口紧紧贴着阿乐的后背。
等两人收拾完,又吃过了饭,苏和额乐开车送周安吉回了学校。
谢师宴安排在晚上,周安吉需要提前回去准备一下。
越野车停在校门外,苏和额乐嘱咐到:“等会儿把饭店地址发我,晚上结束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嗯,好。”
他又说:“今晚你高兴,可以喝点儿酒,但别喝醉了。”
周安吉点点头:“反正有你来接我。”
苏和额乐笑道:“怕你到时候倒在我怀里不肯起,被你同门的师弟师妹们笑话。”
周安吉在开门前凑过去吻了吻苏和额乐的嘴角:“都毕业了,我又不怕的。”
他亲完了人正准备转身下车,忽然发觉苏和额乐握住了他的小臂,往他的手里塞了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
周安吉低头一看,是把钥匙€€€€
苏和额乐公寓的钥匙。
周安吉愣了半秒,眼神从自己手心的钥匙移到苏和额乐脸上,看见对方对着车门昂了昂头,笑着说了句:“去吧,晚上见。”
这天下午周安吉没在身边时,苏和额乐去办了昨天对方交代给他的两件事。
一是给阳台的圆桌配了两把椅子。
二是想好了周安吉的蒙古族名字。
从家具市场开车回家的时候,他正好路过了小区楼下的一家花店。
于是苏和额乐把车泊在路口,进去逛了逛。
离开花店时手里多了一束橙色的向日葵。
刚刚店员告诉他,向日葵的花语是“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还说很适合送给爱人。
苏和额乐点点头,倒并没觉得这花语有多吸引人,不过是资本家用来推动消费的把戏而已。
他想送周安吉向日葵,只是因为周安吉是他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