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经修筠从床上坐起了身,额头、浑身大汗,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他甚至感觉喉咙都是干涸的,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皮肤往下流淌,双眼无神。
他身体在颤抖着,嘴唇也在颤抖着。
良久,他从床上起身,听到了雷声、雨声。
打开阳台的门,他走到阳台上。
雨声和雷声更甚,却又有一种大自然的旋律。
他抬眸看向漆黑的天空,手掌捂住了脸颊和眼睛。
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明白。
指尖微微颤抖,他握住了已经被雨水淋湿的栏杆,看着雨水滴落在手背上时留下的痕迹。
待了几分钟,他回到了卧室里,去洗了个冷水澡,再次躺在床上。
却一丁点儿都睡不着了。
他失眠了。
几乎是盯着天花板,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地变亮。
早晨,他疲惫地走出卧室,吃了个早餐,去了趟公司。
他期待着,空盛见到谈禁,签订合同,然后将人给迷晕。
空盛最近并没有住在老宅里,除非是他和韶渠要进行打靶子射击的时候才会来老宅,不然他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这几天,韶渠才差不多缓和过来,浑身的酸痛感彻底消除了,不过他也用了其他方式帮助空盛。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欲望是真的很强盛。
不过,现在也算是他的男人了。
很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不算特别有激情,却又让他觉得很舒服。
擦枪走火都是常事,但在日常的生活中,却很平和。
吃饭、收拾家务、工作,他们几乎算是互不打扰,好像他们中间的热恋期并不存在,只是直接从热恋期变成了老夫老妻的样子。
甚至,他有些时候觉得像是在例行公事。
正在吃早餐的时候,韶渠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抬眸看向他,“空哥,你没觉得我们两个人并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吗?”
他们好像相互之间都不粘着对方,在某些方面都足够理智。
“嗯?”空盛一顿,“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每天都很像是在例行公事。”韶渠唇瓣嗫嚅了两下,才说出这几个字。
“你觉得,你和我之间解决生理需求是例行公事?”空盛被逗笑了。
天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有多克制。
就怕伤着韶渠,才用其他的方式,现在韶渠告诉他像是在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