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洵:“不是,我是……”

“我不想听。”

空气中一片寂静。

江声喊,“许镜危。”

许镜危很上道地接上江声演技拙劣的戏码。

“哥,你好可怜,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怜的人?”

江声握住他的手:“呜呜呜呜。”

许镜危轻轻把江声的手反握住,看着周围一圈对他虎视眈眈又缄默无声、完全不敢严词厉色的人,嘴角微不可察地轻翘一下。

他关切道,“我们走吧,哥,不要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了。”

江声:“呜呜呜。”

悲痛欲绝地被许镜危牵着走了。

越走越远,江声提心吊胆,发现没有人追上来。

天啊许镜危简直太上道了,江声从来没见过能和他配合得这么好的人。

严落白每次和江声打配合,都要先把江声数落一顿才肯给他收拾烂摊子。

当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每次给严落白安排的烂摊子和许镜危没法比,那都有点太烂了,烂到江声都好尴尬。

解脱!

回到酒店房间,江声痛快地在床上滚了两圈,微信已经被各种信息刷屏了,江声看了一眼,小作文道歉和转款快刷爆了。

可其实江声没有那么生气。

他确实很烦,可是不生气,他脾气很好,很擅长释然。

“我刚刚没有在pua人吧。”

江声咕哝,忍不住带着小小的愧疚反思了一下。

他其实就是想借题发挥一下,把他们狠狠震慑一下然后趁乱跑走,不然不知道还要在哪里待多久。

许镜危手脚很轻,帮江声把鞋脱掉。

“哥,不是说要按摩吗?”

江声确实腰酸背痛,翻了个身把自己送到许镜危手底下,脸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从枕头底下传来,“好好好。”

严落白也不会按摩。

想来想去,怎么都是许镜危更加有用。

他半眯着眼睛睁开看了一眼许镜危。

许镜危背后的茶几上是刚刚顾清晖送来的花,没有经过修剪的花枝随意散落,新鲜完整的花瓣落在地上几片。

衣服好好穿在身上。一只滚烫宽大,有些薄薄茧子的手很有技巧地按在江声的后背。

江声的眼珠转了下,看向许镜危。

男生低着头,低眉顺眼地对他勾着嘴角笑了下。金色的头发,深邃的眉眼,鼻梁小痣和一双柳叶眼让他看起来还是不太正经。

藏在金发后的耳钉带着一点宗教元素,却泛着异样的浅粉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