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吃的什么?”傅知越扫了一眼那个上锁的抽屉。

“没什么,”温楚淮写完了今天的工作报告,起身,“你该走了。”

“温楚淮,”傅知越望着走向窗边的温楚淮笔直如松的背影,“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温楚淮去拉窗户的手一顿,也只是一瞬而已,“我是科室负责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温楚淮的生疏让傅知越没由来地有些烦躁。

狼一样的视线像是要穿透温楚淮挺直的脊背。

他总觉得温楚淮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这种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松松垮垮。

可傅知越到底不是十二年前那个莽撞的愣头青了,面对温楚淮的冷漠也做不到曾经的笑脸相迎。

温楚淮关上了窗户,转身看见傅知越还站在原地。于是温楚淮干脆也不动,靠在窗边,挑眉望着傅知越。

那眼神像是在问傅知越,“你怎么还不走?”

傅知越一梗,“你不要以为你这么做了,我就会感谢你。”

“我知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的事情,后续有任何的麻烦我自己来处理。”

“嗯。”

“你……”像是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傅知越突然有些无措,但小兽还是亮出了刚刚长出的锋利的獠牙,“你不要想着跟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温楚淮,你欠我妈的永远都还不清!”

温楚淮一凛,靠在窗边,寒气穿透衣服和皮肤,钻进骨缝里。

他垂了眸子,掩盖了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痛色,“……嗯。”

这样逆来顺受的温楚淮让傅知越极不适应。

傅知越憋着一股气,清了清嗓子,走近窗边,什么都没说,上手就要扯温楚淮的领子。

被温楚淮不轻不重地甩了一巴掌,“你干什么?!”

傅知越脾气一下上来了,“老子看看昨天晚上什么情况!省得你以后讹上老子!”

“你……你给我滚!傅知越!”

两个大男人扭打成一团,傅知越熟练地把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扣住温楚淮的腰,另一只手去解温楚淮的领口。

温楚淮眼底都爬上血丝,骨节分明的手掰住傅知越解他领口的手指,反身一个巧劲就把傅知越摁在墙上。

傅知越这才恍惚想起,当年身体健康的温楚淮,凭借着擒拿的技巧,是能跟他打个平手的。

他的脸贴着诊室冰冷的墙壁,渗入墙体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

“艹……”

傅知越咬牙,一使劲挣脱了温楚淮,顺手把温楚淮撂在诊室用来休息的长沙发上,单手扣住温楚淮的双腕举过头顶。

“傅知越!你放开我!”温楚淮锁骨都泛了粉,一番撕扯牵动伤处,喉间压抑不住的一声闷哼,“傅知越你……”

“哼什么哼?欠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