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还是他一直用惯的丝绸帕子,但今天的触感和往常却大不一样。
帕子上像是长出了一只只小爪子,就这样不轻不重地挠着,偏偏不用力。
“我自己来。”
他抢过帕子,胡乱地在手上擦着,随后像烫手的山芋一般丢在地上。
“三爷怎么丢了,怪浪费的。”
许随可惜地咂咂嘴,随后捡了起来,状似不经地闻了一下。
“味道还挺特别的。”
看来许随唯一变的,只有脸皮。
以前随便逗弄一下就脸红的小狗,现在在许随身上早就找不到一丝痕迹。
“哎,三爷别跑啊,等等我。”
……
这还是贝西朝第一次走那么快,等到了家门口都有些喘了。
院子的门还是没有装上,大喇喇地开着,王富正在院子逗狗。
“你总算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王富见他来了,便抛下富贵来找他撒娇。
和自己浑身的药味不一样,王富身上的味道就很天然,像是刚下过雨的森林。
比起钱牛,王富更像是他养的亲儿子。
“我处理点事情,我以为你回家了,所以没告诉你。”
贝西朝对儿子总是要多几分宠溺,忍不住连着一旁的狗也撸了一把。
“门我还没修好呢,才不走。”
木头是砍来了,但因为下雨都浇透了,还要多晒几天。
“好吧,不走就不走。”
“门,我来帮你修。”
许随本来还靠在门框上看着,但越看越不对劲儿。
“要金丝楠木的还是红木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王富这小子,就是借着修门的事儿,一直缠着贝西朝。
不就是门,多少钱的门他都能买来。
见有人要抢了自己的差事,自然不干,挡在大厅门口不让许随进去。
“滚滚滚,你的门无论多少钱,贝西朝都不稀罕,他还是最喜欢我的,对不对?”
问题一下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抬起头一看。
不光王富,就连许随也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对,肯定还是你做的好看。”
贝西朝摸了摸王富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