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气势撑腰,王富的身板也跟着挺直了,昂首挺胸地跟在贝西朝身后。
客厅里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笑盈盈地喝着茶。
“三爷,您终于来了。”
霍庭嘴上说着恭敬的话,但却不见起身,依旧好好地坐着。
“你是……霍什么东西来着?”
贝西朝揉着太阳穴,像是努力地回想着。
“霍庭。”
霍庭被人奚落了也不恼,依旧笑盈盈的,放下手中的茶具,伸出手好整以暇。
“贝三爷,别来无恙啊。”
就算如今身份不同的,但情况却不会有任何改变。
贝西朝依旧环抱在胸前,王富也很有眼力劲儿地给他抬了个椅子坐在主位上。
“阴阳合同的事情,怎么解决?”
贝西朝开门见山,显然是不想和霍庭在这里打太极。
“合同?什么合同?贝三爷在说什么,我可不知道。”
霍庭笑得很憨厚,可能是因为有孩子,天生自带一种可靠的人夫感。
“你别装蒜了,就是你骗的人!”
王富忍不了了,他最见不得这种装腔作势的人。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在这里打哑谜,让人猜来猜去,真烦。
“呦,贝三爷喜欢养狗的毛病,还没有改啊,上一条才刚死,又养了一条。”
霍庭意味不明地看着上窜下跳的王富,这么有精神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贝西朝原本已经想好的措辞,一时间都堵住了嗓子眼儿,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天之后,赵翔无数次都想跟他说许随最后的情况。
他估摸着大概是死了,不然按照许随的性子,就算是把地翻一遍,都要找到他抓起来,再关上一遍。
现在却从别人嘴巴里得到证实,心里原本还能用谎言盖住的部分,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被炙烤,被审问。
“看来贝三爷的神情,怎么像是不知道一样,不过,贝三爷身边又找了新人,当然不会记得以前的旧人。”
霍庭说得咬牙切齿,“我就是替许随不值当,大好的前途,怎么就把心思放在你这样没心肝的人身上!”
“你要干什么!”
王富挡在霍庭的跟前,一副要打架的气势。
“让他走吧。”
贝西朝头垂得很低,仅剩的生命力也被带走了,他无力地摆摆手。
霍庭起身拍拍衣服,又恢复那副笑面虎的样子。
“今天就先告辞了,我明天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