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西朝将信将疑地闻了闻袖子,因为长时间的熏香和中药调理,身上确实有一股天然的中药香气。

“还是挑一瓶吧,明朗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的所有喜好,只为周明朗一个人服务。

这是他不可动摇的原则,无论是谁都不行。

第二章 定义

贝西朝喷了香水并不好受,在车里被熏得头晕,忍不住的干呕。

“三爷,我们帮你开点窗吧。”

许随看着他惨白的脸,实在是心疼。

贝西朝娇贵,只要有一点的味道便会吐得昏天黑地,香水更是从来都不敢碰的。

今天却喷了快小半瓶,才堪堪把身上的药味给散了。

“咳,别。”

贝西朝用帕子捂着口鼻,眼角的泪浸湿了帕子的一小块。

“味道散了,身上的药味儿又出来了。”

许随很听话,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茉莉茶,在贝西朝的鼻下认真地熏着,一只手轻抚着后背。

换了好几盏茶,贝西朝才勉强缓过神来,看上去更加的虚弱,就像是风中的柳,一折便断。

“三爷,你来这儿躺着吧。”

许随放下手中的茶,一只手揽过对方的肩膀,顺着力道把人放在自己的腿上。

贝西朝向来是会享受的人,有更好的去处,何必还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

而且许随向来在讨人欢心方面很得道,不多说一句话,但事情总能办得漂漂亮亮。

原本他是不想睡的,但许随把他照顾的太好了,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总觉得有人用手拨弄他,让他避无可避,痒的难受。

“三爷,三爷,醒醒,三爷。”

许随舍不得用力,连声音都温柔得不像样子。

“唔。”

贝西朝显然是还没有睡够,又往许随的腰腹处拱着,手下意识地搂住腰。

“三爷。”

许随的声音有些哑,怀里的猫咪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求爱。

贝西朝对噪音很敏感,宴会厅内已经开始奏乐,实实在在地把他给吵醒了。

原本束发的红绸被蹭掉在座椅上,一头黑发盖住了本就不大的脸,有几缕正好挂在唇边,被染得有些湿润。

“许随,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怎么没叫我!”

贝西朝生气的语气都是淡淡的,但眼神中却有藏不住的怒意。

往日的宴会,去不去,几时去,他都不管,但今天的,就是必须准点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