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沉川已经被再三求偶失败的怒火点燃,强烈的雄性自尊心让他根本听不进去温夜说了什么,只想把眼前人据为己有。
他死死的压住温夜,然后从床头捞起那杯鸡尾酒,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附身强势将酒液灌进了温夜嘴里。
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亲吻,那是季沉川单方面的掠夺。
温夜一只手被拷在床头,整个人被完全压制在柔软的被褥之间,被捏着下颌的手不容置疑的掰开双唇,清甜浓烈的酒香充斥而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本能的挣扎,唇舌的纠缠逐渐强势到舌根都轻微痉挛,无法及时吞咽的酒液顺着唇角溢出湿润了大片的脖颈,最后连舌尖轻微的触碰都变得刺痛。
“季……季沉川!你发什么疯!”在温夜几近窒息昏厥的前几秒终于被放过,止不住的咳嗽让他脸颊眼角都染上了绯色,呵斥凌厉的眼刀因为那水润的双眸显的毫无气势,反而让人非常的想入非非。
那一眼就把季沉川看着了,但这人在愤怒和欲望燃烧到顶峰时反而出奇的镇定,他眼神如同猝火后闪着寒光的刀刃,声音低沉带着自取其辱的自嘲:“这是那晚我准备给你告白时调的酒。”
温夜侧着脸不去看他,几次想要平复急促的呼吸都失败了,乌黑的短发沾染着清甜的酒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浸透的柔软,但季沉川知道他在听。
“调酒师告诉我,每一杯酒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和每个人的爱情一样。”他用拇指摩挲着温夜红肿的双唇,看他因为刺痛微微皱眉:“青提味道清淡,想要压住烈酒的苦味需要非常巧妙的比例,我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
“你知道么?我在端着酒朝你走去的时候心里忐忑极了,怕你说我技术烂,调的酒难喝死了。”他低声絮语,在两人如此亲密的姿态下仿佛热恋情侣的耳语低喃。
温夜狼狈的躲开的指腹,蹙眉闭着眼不看他。
“我当时想,你要是说难喝,我就自己喝下去,然后把藏在其中的戒指亲手给你带上。”季沉川顺着手腕、掌心,抚摸到温夜的无名指指腹,那里皮肤白皙稚嫩,摩挲到指缝还会轻微的瑟缩发抖,是从来没有带过戒指的模样,“你如果敢拒绝我就直接塞给你让后把你打包带走,反正我都求交往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一声声剖心般的告白,差点击穿温夜的心理防线,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季沉川用食指按住双唇:“嘘€€€€,我还没让你说话。”
“但是你却跑了,跑去见阮风玉。”季沉川提到那个名字都咬牙切齿:“甚至当着我的面为他断后,想要跟他走。”
“看到你要走的那一刻我都要疯了,你怎么可以选择他?你为什么要选择他?!”
温夜再一次的想要说话,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更加强硬的捂住嘴,根本不让发声。
“所以我后悔了。”季沉川抵着他的额头:“我收回了戒指,在酒里放了另外一样东西。”
温夜骤然警惕的看向他,在那戏谑疯狂的眼神中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身体的温度开始不受控制的上升。奔腾的血液让他浑身提不起来一丝力气,指尖被温度灼烧到发麻。
不出一会儿,汗水混合着酒液让他全身衣衫湿透,向来游刃有余的清冷模样被压抑隐忍所替代,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声音都带着嘶哑火热的温度:“酒里有什么?”
“你给我喝了什么?”
季沉川以吻封唇,指腹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眉眼、双唇、滚动的喉结,如同恶龙舔舐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强势逼迫的亲吻带来的窒息感让温夜昏昏沉沉,但又被季沉川逼着保持一线清明,他用尽全力的后仰却仍旧无可奈何。
季沉川低笑一声:“看来你知道是什么了。”
温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发出短促甜腻的短音又被自己压了回去,剧烈的喘息让他双唇微张,眼角的泪水溢出渗入了鬓发,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季沉川舔舐掉泪痕,伸开五指给温夜看:“怎么样?喜欢么?”
他正在洋洋自得,却见温夜骤然发力,一巴掌就想要扇醒他:“你给我€€€€!”
纵然他拼尽全力,但身体素质和季沉川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一把被抓住手腕压制住了所有反抗。
“看样子教训还不够。”
厚重华丽的窗帘逶迤落地,温夜的灵魂仿佛被抽离的身体,浮上云端,却总在最接近光芒时坠入尘埃,仿佛不得超脱的囚徒。
这让他崩溃的咬紧牙关,却又被季沉川温柔安抚的亲吻。
“求我。”季沉川的声音低沉沙哑:“或者答应我。”
温夜视线涣散,过了好几秒才听懂他话的意思,决绝狼狈的侧头避开他的亲吻,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