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荣今天穿了件浅蓝厚卫衣,黑色裤子,目光机警地盯着他,好像在亲自抓贼一样,看得汀野浑身不自在,伸了好几次手才成功碰到口袋边。
上衣没有,汀野扶着人去摸裤子口袋,谢书荣不知为何突然挣扎起来,脚步踉踉跄跄差点连人带命摔个狗啃泥。
“你又要干嘛?”汀野把人压在墙上,控制住对方不安分的手脚,再次往裤口袋里伸。
这次倒是成功摸上了。
许是喝了酒,裤子又没有衣服那样厚,汀野隔着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thigh传来的热度,连带着藏在里头的钥匙都沾染了体温。
这个位置着实尴尬,汀野手指僵硬,小心翼翼地勾着钥匙扣,扯出来时汀野出了层汗,好在谢书荣并没有做出其他反抗动作,这让私闯民宅变得格外顺畅自然。
汀野推开门,顺手把钥匙扔在鞋柜上,再转身把人拽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谢书荣的私人空间,虽然每天能透过落地窗窥见一星半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全面。
汀野按亮灯光,瓷白色瞬间侵占黑暗,照出屋内角角落落。
房间没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茶几上空空荡荡,啥也没有,物品稀少可怜,地板一尘不染,很像一个刚刚拎包入住还没来得及置办家具的新邻居。
汀野看着只有一只拖鞋的鞋柜,问他:“我需要换鞋吗?”
谢书荣没反应,汀野又问:“你需要换吗?”
谢书荣慢半拍地朝他靠近,汀野以为他要拿拖鞋,正准备让开身位,结果对方脚一歪直接扑了上来,汀野一个没设防狠狠撞上后方鞋柜。
“嘶……”汀野腰骨痛得抽搐,第一反应却是伸手扶人,免得摔地上。
谢书荣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管不顾地亲上汀野的眼睛,脚下影子紧密相贴,钥匙在碰撞中落入细缝,发出很轻的声响。
汀野眼捷剧颤,只觉天旋地转,重心颠倒,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已经被谢书荣压进了沙发里,柔软垫背微微轻弹。
“谢书荣!”汀野皱眉喊他,算不上很生气,更多的是猝不及防的慌张:“你先起来……”
谢书荣充耳不闻,落在脸上的吻细细密密,带着滚烫气息落入耳蜗,他顺着眼睛往下,一路亲过鼻梁 、脸颊、颧骨,最后停在嘴角。
他压着声音说:“我想亲你。”
汀野内心惊惧交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偏偏谢书荣眼神灼热,跃跃欲试,亲昵地贴着汀野的脖子,眼尾莲花染上红晕,变得不再纯真无辜,反倒衬得整张脸愈发迷人。
不过这人想归想,倒是没有真的下嘴,似乎是担心汀野会发脾气。
谢书荣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又催促道:“我想亲你。”
“……”汀野浑身僵硬,脑子也不知怎么想的,大概也醉得一塌糊涂,紧绷着下颌问他:“我是谁?”
谢书荣宛如爱人低语:“你是阿野……”
汀野感到口干舌燥,心脏重重跳了一拍:“为什么想亲我?”
谢书荣把自己的脸贴在汀野脸上,闻言有些委屈地撇着嘴,像个孩子一样嘟囔:“喜欢你,想亲你。”
两人离得太近,汀野没喝酒都觉得自己已经被鼻尖上的酒香味给迷晕了,不然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将人推开,而是像奖励小狗一样去主动亲吻。
彼此呼吸交错,气温急速上升,谢书荣不知是酒后迟缓还是刺激过大,呆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汀野真的有在认真回应他。
“阿野……”
这个认知让谢书荣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起来,那是心脏空缺突然得到满足,却从未设想拥有过的一种灵魂反应,是激动、是神经蔓延四肢,是包裹在爱意下的胆小与真挚。
谢书荣吻得很轻柔,一下一下地,生怕惊扰到什么脆弱的珍贵生物,反复几次后汀野被他这态度逗笑了,胸腔共鸣。
许是误会了这份笑意,谢书荣不满地捂住汀野的嘴,动作略显滑稽,亲了,比较狠,写了发不出来,就这样吧,我累了,相信大家的想象力可以弥补这一段。
两人呼吸变得急促紊乱,汀野伸手抓住了谢书荣的手,两秒后又被谢书荣反握着牵上来,他低头在汀野手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大爱心,额前碎发蹭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