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些过于静了,陆景修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准备去洗澡,刚脱掉衣服,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陆景修一个箭步便接起电话,他刚“喂”了一声便听到对面吵闹闹的,不像是楚寻。
他又看了眼手机屏幕,是赵普。陆景修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想着这么晚还给他打电话干嘛。
赵普兴致很高,可能喝了点酒,声调都有些高,他大声道:“陆总这几天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住了?难得接电话。”旁边还有几个损友附和的声音。
“去你的,老子在忙公司的事好吗?没事别瞎编排我。”陆景修没好气道,谁知道赵普在他们圈子里说了什么鬼。
陆景修把浴袍披在身上,不耐烦道:“打电话有什么事?没事我挂啦?”
“别啊,大哥,你都多少天没和哥几个一起玩啦,出来喝杯酒,不然我们就新给你个外号€€€€妻管严!陆哥这外号敞亮不敞亮!”
赵普显然是喝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现在天还早,陆景修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他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忽略这些一起混的朋友了。
赵普跟他说老地方见后便挂了电话,也不知道着急干嘛。
陆景修收拾了收拾便出门了,一路开着奥迪风驰电掣,等到了酒吧后便把钥匙交给负责停车的小弟了。
陆景修是这家酒吧的熟客,他们兄弟几个在北城这边常年来这疯,不过陆景修最近一两年来的不算频繁,赵普邀请他十次,他能有两次来就算不错的了。
可能陆景修自觉年纪真的大了,泡吧这种事不太符合他奔三年纪该做的事。
赵普常年在这边包方,陆景修不用服务生指引,便熟门熟路地找到包房了。
刚开开门,里面震耳欲聋的歌声便穿出来了,差点把陆景修耳朵震穿,陆景修面不改色地走进去,发现中间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几十瓶酒,白的红的都有,还有几瓶啤的,喝的够杂。
赵普在跟人打扑克,陆景修站在他旁边看牌,等到这局牌结束,赵普才发现他,吓了一跳,埋怨道:“陆景修你怎么一声不吭的,特么吓死我了,还以为条子站到我身边了。”
“没犯事你怕什么条子。”陆景修非常无语,坐在了赵普刚给他腾出的位置上。
跟赵普一起玩的几个哥们也是陆景修的哥们,他们富二代的圈子就是这样,互相都认识,他们见陆景修来了,便不依不饶,说什么陆景修来迟了,一定要罚酒,起着哄要陆景修喝。
陆景修今天来了便知道不喝醉是回不去的,跟兄弟几个不来虚的,他当即开了一瓶白酒,倒了半杯,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还把杯底朝下,示意一滴不剩。
一群人当即喝彩,吵着陆景修还让他喝。
陆景修接着又干了一杯啤的和一杯红的,三杯下去,饶是陆景修酒量不错也有些头发晕,他摆摆手示意不行了,其他人都笑了起了。
赵普笑得最开心,大着舌头道:“老陆你这不行啊,年纪大了,威风不比当年啊,是不是美人怀了睡久了€€€€肾不行了?”
陆景修使劲踢了赵普一脚,笑骂道:“你瞎说什么鬼。”
“赵哥没瞎说啊,别当哥几个不上网啊,你和那个小明星不是混在一起了吗?在微博上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咱们圈子里都传开啦。”一个醉鬼举着杯子向陆景修扬了扬,吹道:“做男人就得像陆哥这样,够男人!这杯我为陆哥干了!”
第十九章
陆景修跟着一杯干了,抽过桌上的纸巾擦了一下嘴,摇头道:“你们就瞎传吧,人家还是个小孩呢,媒体瞎写,我看不过眼才说了两句。”
醉鬼听了这话鄙夷地看着陆景修,“陆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啦,跟哥们在一起还藏着掖着,不够义气,咱们又不会告状。”
陆景修懒得和醉鬼理论,便浑水摸鱼道:“那行吧,是我的错,今天哥几个的酒水全我包了。”
四周的人当即喝彩,吹起了口哨,“今天陆哥请客,大家敞开了喝!”
终于不再盯着陆景修灌酒,陆景修也舒了一口气,坐在了赵普旁边。
赵普自己点了一根烟,伸手给陆景修递了一根,陆景修摆手拒绝:“戒了。”
赵普摇摇头,看着其他人围成一圈在玩牌,他对陆景修说道:“你真的越来越养生了,以后肯定是我们这帮子里面最晚秃顶的一个。”
陆景修眯着眼,背靠在沙发,笑骂道:“你才秃顶呢,哥秀发飘逸,永远浓密!”
玩笑话是玩笑话,过了一会,陆景修才正经道:“主要到了这个年纪也玩不动了,看着他们还能嘻嘻哈哈的,就觉得自己的精力是真的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