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又不要工资,还能帮忙干活,自己还收了一笔保密费,Aidan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现在风才刚刚停,现在出去可能不太安全,”Aidan有些犹豫:“这样,现在能见度也上来了,我发一枚信号弹,季余看€€到了应该也会赶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找不到他,我们会回来看€€看€€他有没有赶过来。”
可能是Aidan的乌鸦嘴起了作用,出去以后没多久真的就再次不安全了,风又起了。
两个保镖手里有指北针,靠着€€记下的方位在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原地,发现依旧没有季余的身影后有些急了。
其中一个远离了人群,拿出了卫星电话给这部电话唯一能联系到的人拨通了过去,“季余失踪在沙漠里了。”
风沙还在吹拂,高挂在天€€上的橙黄太阳却早已开始斜坠。
季余这边的情况不算好,他们是找到了背风的地方,在风停下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看€€到天€€上的信号枪后朝着€€那个方向就赶了过去。
为了不被活埋在沙里,他们不得已绕了路。
现在风彻底停了,指北针也跟着€€不动了。
Evan骂骂咧咧的抢过季余手上的指北针扔了出去,“买的什么破烂货,出发之前也不知€€道好好检查。”
季余没有忍着€€,“那请问你的指北针呢?”
Evan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们和大部队失散这么远的原因,追究起来还是他车速开得太快,第一次起风的时候又没停,更拉大了距离,迷失了方向。
他正理亏,就看€€见季余把手里的手杖插入了沙地里,“你在干什么?”
季余头也不抬:“来沙漠之前了解沙漠风貌时学€€的判断方向的办法€€,不确定€€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吧。”
Evan听得一头雾水,季余却已经站起来指了个方向,“这边。”
“我们要在太阳下山前赶到,或者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个避风地,不然骤降的气温和夜风,我们会被冻死€€。”
沉默寡言的保镖指了偏离了些的另一个方向,“你的方法€€没问题,但是经验不够,这边应该更准确一些。”
季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保镖和善的笑€€了下:“在做摄影师之前,我是做雇佣兵的。”
季余:……
Evan:……
那你职业跨度挺大啊。
三个人在沙漠里走着€€,背上还背着€€厚重的背包,每一步都需要把脚从沙地里拔出来,行走在其中像是绑着€€几十斤的沙袋前行。
太阳离落山还有段时间,依旧在用毒辣的照射来昭示着€€它的存在感€€。
季余脸上汗涔涔的,嘴干得起皮,也不敢喝自己背包里水袋的水,不知€€道方向有没有错,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大部队。
这点水到了关键的时刻可能就是救命用的。
他默默的计算着€€自己上一次喝水的时间,只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头也越来越晕。
人在枯燥乏味又体力濒临透支的时候大脑总会不自觉的发散,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让自己坚持住。
Evan在碎碎念着€€等出了沙漠要痛饮三大桶啤酒,这辈子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另一个人在劝他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季余却不太合时宜的想到了他的死€€。
也不知€€道他手机里的定€€位在没有信号的沙漠管不管用,商远舟在替他收尸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季余也说不上来自己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死€€还是商远舟,只是在翻上这座沙丘,看€€到不远处燃起的烟时已经苍白的脸上由衷的笑€€了下。
真好,他不用再猜想商远舟替他收尸是什么表情了,他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