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觉到了€€扰人的光,睡梦中的季余更侧了€€侧身,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露出来的后颈上斑驳的咬痕隐隐渗着血,青紫的吻痕的牙印密密麻麻的覆盖了€€这€€一小片地方,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昨晚的记忆一幕幕闪过商远舟脑海。
无法标记怀里人的巨大不甘促使信息素失控的Alpha一遍又一遍的在给小鱼灌入苦酒那刻咬向后颈,一次又一次加深beta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可即使他将小鱼灌到醉倒,灌到快要满溢出来,也没能让怀里beta的贫瘠腺体由内而外的散发他的气息。
他的信息素永远是表层的,无法标记的,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散的。
信息素失控的Alpha不甘又愤怒,固执的重复这€€个过程。
Alpha体质强,欲望也旺盛,beta承受得很艰难。
快乐太过身体承受不住就会变得有些痛苦,beta很累,一晚上总是哭,哭到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连求饶都带着破碎轻吟。
商远舟掀开被子,看到了€€蜷缩在自己怀里人的更多。
吻痕遍布,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青紫和深红,像在这€€片白皙的皮肤上开起了€€雪地红梅,青青紫紫的是枝干,深红的则是绽放的梅花。
红肿破皮的莓果,怯生生又可怜的翘立在空气中,越往下,越是一片狼藉。
商远舟看着,伴随着昨晚画面的反复闪过,大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他知道事情糟了€€。
但要说€€后悔…
心€€里连一丝这€€种后悔的情绪都没有,安静宽阔的总统套房卧室响起低沉磁性的轻笑,
商远舟愉悦的侧身在季余额头亲了€€亲,将人半抱在怀里轻哄似的一下下的抚着背,脑海里已经在排演一会儿季余醒来时自己要说€€的话。
他信息素失控意识不清,老婆傻乎乎的撞上来,被压着做了€€整晚,可怜又无辜。
可他中了€€药不是吗。
当然,他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勉为其€€难”的可以提出假戏真做。
也或许老婆会强忍着羞耻,绷着脸告诉他一切都是意外,忘掉假装无事发生。
季余醒过来时时间已经中午了€€,床上没有人,他呆坐在床上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掀开被子起身。
他动作慢吞吞的,像是一个被疼爱过度,把玩过度的娃娃,关节有些不太灵敏一般。
脚刚踩上地面,还没有迈开一步,季余腿就一软,险些栽到地上去€€。
腿软,腰也软,还一阵阵的发酸。
季余扶着墙走了€€两€€步,动作又僵住了€€,隐秘的地方在缓慢的淌着酒,他表情呆滞,像是发现了€€酒液的倾倒连忙想要去€€补救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般。
商远舟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两€€个人对视,季余大脑几乎要过载了€€连眼睛都忘了€€眨,商远舟喉结攒动,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瞬间躁动。
最后还是商远舟先开口:“你醒了€€。”
“啊,”季余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心€€情复杂得厉害,“嗯。”
他现在不太想看见€€商远舟,更想清理一下糟糕的自己,“我去€€洗个澡。”
商远舟嗯了€€声:“好€€,洗好€€了€€出来吃饭。”
两€€个人的对话都很平静,平静的不像昨晚一个信息素失控,一个被压着做到腿软。
就好€€似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天清晨,普通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