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年以肩膀剧痛为由,牵着赵束的手不放。赵束反抗数次均被沈敬年的“哎哟哎哟,我流血了”打败,索性任由他牵。
反正北京城谁也不认识我,你要是不嫌丢人你就牵。
两人在凳子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小护士才出来喊沈敬年,沈敬年又以自己害怕为由,要求赵束陪他进去。
赵束一歪头,“那你死里面吧”。
沈敬年双手捂脸,掐着嗓子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的心,‘吭呛’一口把自己亲亲老公咬进了医院。”
赵束:........
沈敬年脱掉上衣给医生看创口,医生疑惑道:“这是怎么弄的?”
赵束丝毫未见心虚,抢先答:“他自己不小心磕的。”
医生狐疑地看了一眼沈敬年,沈敬年平静点头,“确实是我自己磕的,磕我们家猫牙.....嘶!....”没等他说完,赵束狠掐了他后腰一把,沈敬年立马识相改口,“磕我们家叉子上了”。
医生、护士、刚进来的下一位患者:........
按照流程要先用双氧水清创,赵束偏过头不看。
他一偏头,沈敬年就捏一下他手心,赵束明知道沈敬年什么心思,但还是忍不住上勾。沈敬年看到他转过来就咧嘴朝他乐,赵束忍无可忍再次转头。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了三个回合,终于清创完毕,小护士也松一口气。
两个大帅哥眉来眼去真是太影响工作了!€€€€某实习期小护士口述。
接下来就是皮试加打破伤风针,沈敬年给自己找了诸如“怕血”“怕针”“怕黑”“怕白大褂”“怕蓝黑色中性笔”等诸多理由,总之就是不放开赵束的手,非要十指紧扣地勾在一起。
赵束没他那么厚的脸皮,两眼一闭直接装盲人。沈敬年墨墨唧唧、磨磨蹭蹭拉着人家的手往返各个科室和药局,一个多小时后才打完针。
两人坐进车里赵束觉得哪里不对劲,车开出去十多分钟,他才想明白,“你肩膀有伤能开车吗?”
沈敬年一脸“你才想起来啊”的表情“切”了一声,“你怎么不到家了再问呢”。
“要不......打车?”,赵束差点脱口而出换我开吧,还好话在嘴里转了个弯。
“你老实点坐着吧,马上到家了”,沈敬年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赵束还是没忍住吐槽,“这点伤根本用不着上医院打针,拿肥皂水冲冲就好了,你可真够精贵的”。
“这跟精不精贵有什么关系?!感染了很麻烦的。”
“大冷天感染个屁啊,就这俩血点子,40度都未必能感染。”
“你那是侥幸心理,一个人不感染不代表每个人都不感染”
“反正你们这些少爷的命就是值钱”
沈敬年一脚油门当街刹停,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束无所谓的样子,揪了揪猛然缩紧的安全带,偏头看向车窗外,“没什么意思”。
后边的车开始滴滴,沈敬年从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重新给油,“你少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少爷的命值不值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少爷成天围着你转,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赵束白他一眼,继续扭头看车窗外快速变换却不甚清晰的世界。
沈敬年直接把车开回自己家,赵束也没多说什么。
到家之后,沈病号脱下外套就往沙发上一躺,使唤赵束给他倒水。赵束装听不见,脑门上写满“我欠你的?!”。
半晌后他发现沈敬年脸色差的厉害,往那一瘫跟刚蒸好的绿皮茄子似的,这才伸手捅捅沙发上的人,“喂,你没事吧?”
沈敬年有气无力,“我一整天就喝了两口水,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给自己定个外卖,我连个油星儿都没见着”,沈敬年越说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