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楼开墨自己都觉得惊讶,他竟然用兔子的躯壳发出了原身的声音。
白廷果然停止手中的动作,重新将兔子举起。
“我幻听了?”白廷疑惑地盯着兔子。
“没有!我是楼开墨啊!”
“你是楼开墨?”白廷狐疑,黝黑的瞳孔仿若吐真剂,逼迫对方实话实说。
兔子激动地点头。“是!我是楼开墨。”
白廷将兔子放到卓台,低头与兔子对视,一只手的手掌揉搓着兔子的皮毛。
“真的是楼开墨?”
兔子耳朵往下一折,整个兔头像个拨浪鼓。
忽然,楼开墨看到,白廷露出了非常渗人的笑容,另一手举起了菜刀。
“是楼开墨,那就更好了……”
话音未落,楼开墨就从梦中醒来。
他有些惊魂未定。
他望向窗外,城市也已随夜色入睡,只有几块彻夜不休的招牌还坚挺的亮着。他按了下床头的开关,窗户自动缓缓推开,夜风吹进屋内,夜凉如水。
然而他的心,却比这深夜的凉风更凉。
刚才那一刻,他的确恐惧到极点。然而再细究,比起死亡逼迫的恐惧,似乎有另外一种情绪在支配他,让他心痛难耐。
楼开墨已然无睡意,打开灯。一霎那明亮的灯火,让他的瞳孔些许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