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卿缓缓醒来,下意识摸了摸身侧,被褥一片冰凉,师尊素来自律到令人发指。早早便起来了, 若是换了从前, 还会责令他也一并起来, 温书练剑什么的。
可自从成了道侣之后,其实也用不着师尊天天盯着课业了, 反正贺九卿该不自觉,还是不自觉。徒弟什么的, 还能狠抽一顿, 若是道侣,则不能再如此这般了。
贺九卿才一坐起身来,立马觉得头痛。昨晚酒喝多了, 又吹了冷风。夜里跟华笙翻云覆雨, 没有七八次, 也得有个五六次, 腰酸背痛腿抽筋,连脑子都懵了。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抬眸就见一道白影儿踏了进来, 华笙着装向来一丝不苟,即使昨晚照顾贺九卿一整夜,也并未显露出半点疲态。仪态简直雅正到无可挑剔。
“师尊, 我头好痛。你过来帮我揉揉罢?”
华笙走至榻边,将手里端着的醒酒茶递了上前,淡笑道:“你头痛,是我弄的么?”
贺九卿无话可说, 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捧着醒酒茶小口小口的喝着,末了,将空碗递了回去。然后往华笙跟前一趴,侧着身子指了指腰,笑道:“那这个总归是师尊弄得罢?师尊也不负责么?”
华笙低声笑骂道:“你这插科打诨的本事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抖机灵有你的。”
“插科打诨和抖机灵我本来就会,这可是天生的!”
贺九卿双臂叠在一处儿,将下巴垫上去,感受到腰间有双温热的手来回游走,力道也适中。舒服地眯起眼睛,哼哼道:“师尊,你多揉一会儿好不好?真的酸,师尊昨晚太用力,我现在大腿根还哆嗦呢!”
“不是你一直要求我……”
华笙说不出来太粗俗的字眼,即使是意思粗俗,也说不出口。
贺九卿没脸没皮惯了的,调/情的话张口就来:“我让你用力,你就那么用力啊?差点没把我腰撞断,也就是我腰好,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被师尊弄死了。师尊简直不讲道理,昨晚我都哭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慢一点,抱在怀里哄哄什么的。”
华笙红着耳垂辩解道:“你现在越发爱哭,我还没怎么你,你便抱着我手臂哭哭啼啼。传扬出去让人笑话。”
贺九卿道:“那我就是爱哭鬼!在师尊面前无论怎么样都不丢人的!”
“厚脸皮。”
“师尊总算不说不知廉耻了!有进步,我给师尊一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