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和问承兴帝如何处置,承兴帝轻描淡写地道:“游街一圈,吊在城墙内侧,暴晒三日。”
千里迢迢,只为了让京城的百姓们看上一眼这些人是怎么死去的。
褚琰顺势跟承兴帝要了淮北王世子的处置权。
承兴帝放下书:“哦,对,你们在淮北吃过亏,那就把他交给你吧。”
不用褚琰亲自踏足刑部大牢,淮北王世子的囚车便送来东宫,押到了地牢。
东宫地牢里的东西,不比大内天牢里的少,能关押的人也不少,但褚琰和柳岐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柳岐特地叫人在牢房前搭了台子,摆上了些解闷的话本,备好清茶淡酒,点上清新好闻的熏香。
台子与牢房相隔约三丈,是个刚好能听见彼此说的话的距离。
淮北王世子已经看不出来他原本的模样了,血迹与污渍糊满了他的脸,头发打成一绺一绺的,被架在刑架上,从柳岐进来起,始终都没有抬过头。
柳岐随口问了句:“他被用过刑?”
亲兵回话:“并未用刑,是他路上想自尽,磕破了头留下的血迹。”
柳岐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便看着话本嗑起瓜子来。
时间一久,淮北王世子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恰好有人来问:“公子,未时了,可用给他送饭?”
死囚饭一日仅仅一顿,未时才送。
柳岐头也不抬地说:“给他吧,加点菜,今日东宫里的宫人吃什么,都给他来一份。”
送饭的亲兵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个人活不过今天了,不过没准是断头饭也不一定。